“挥不出剑啊……”

上宫乙忽地失笑，笑得依旧是那么的惊心动魄，嘴边溢出的殷红化作最天然的胭脂，为上宫乙不施粉黛的清丽容颜上更添了一抹艳丽，挠人心扉。

她心中暗叹道：“傻瓜……”

甲没再说话，压榨自身全部内力渡进上宫乙体内，这一刻，他忘记了所有，什么武神之战，什么天下未来都抛之脑后，心里只有唯一一个念头，治好上宫乙！

只是，上宫乙却用素手握住了他，亲口残忍地让他记起了天下。

“甲，你确定要救某，而不是救大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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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之语让甲身体陡僵，瞬间从执念中清醒了过来，甲艰难喘息，脸上神情满是不甘，奢望道：“我想救你，也想救大周。”

“但你只有一根臂膀，天下与某，你只能选其一。救某，你便无法握剑救天下，握剑，你便无法救我。而且，某的情况……”

上宫乙叹口气，目中尽是怜悯，似能体会到甲内心的无尽煎熬，却依旧残忍提醒道：“抬头看看吧，你若坚持救某，大周可就快亡了。”

甲依言抬头，只见整个荒野战场，大周的大军已被古金大军打得节节败退，纵使有士气加持名将带领也比不过绝对的实力差，十有五亡四残存一，他若坐视不管，不用多时大周大军便会彻底覆灭。

“看见了吗？”

上宫乙道：“你再不去，就剩你孤家寡人一个了，只有你可救不了大周，甲，你是聪明人，知道该怎选的。”

甲沉默，他低下头，听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目中尽是挣扎。

“乙……”

片刻后，眼底的挣扎消去转为坚定，甲神色悲戚，正要说话之时，上宫乙用玉指点在甲的嘴唇上，制止了他的开口，为他做出了选择。

“好了，别说话。”

在大势洪流之下，他们皆身不由己，这个选择太残酷，上宫乙并不忍心让甲做出选择，上宫乙脸上难得的露出温柔，体内精气缓缓搬运流向甲，轻笑道：“去吧，带着某的修为，在山巅再踏出一步，替某见识一下那无人能影响左右你的地方，是否为超脱。”

“那是某一生的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