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大军听从李轩的意见,能不带的全都没带,除了粮食铠甲弓箭等,其余的都没带,轻装上阵,四万多骑兵快速离开莫州城。
在他们撤退的次日,韩大头既领五千骑兵进了莫州城,他把行动慢的步兵全放在了后面,骑兵全速追击,没想到还是扑了空,明教居然连莫州城也没守,倒是出乎他预料之外了。
副将军问:“韩将军,如今我们怎么办,莫州只是一座空城,明教居然跑了!”
这副将正是那五万步兵的大宋将领,按理说级别比韩大头高,但司马光非常看重韩大头,他也只能听韩大头的指挥。
韩大头郁闷的道:“相国大人太过谨慎,你们步兵速度太慢,明教全力逃跑的话,哪里追的上,如今,只有等后面的步兵了,我们也不能追的太急,明教人多势众,万一离步兵太远,我们这五千人怕有危险,传我军令,后天午时后面的五万步兵必须赶到莫州城,否则,军法从事!”
副将愕然,道:“韩将军,他们此刻离莫州还有近百里,一天半的时间哪里赶得到?”
韩大头道:“放屁,老子练兵之时,徒步行军,都能日行过百里,给他们一天半还不够哦,拖拖拉拉的,哪里吃的到肉?”
副将脸色尴尬,道:“韩将军,这些禁军很久没有打过仗了,不能跟韩将军手下的精锐之师相比,还请将军宽限一下,一天半走百里,他们真的做不到的。”
韩大头无奈,只得道:“那最迟傍晚,两天应该够了吧,两天不到,军法从事!”
副将还待再说,韩大头大手一挥,离开了。
他虽悍勇,却不是有勇无谋之辈,五千人追杀明教,如果离后续的步兵太远,万一被明教反咬一口的话,还是非常的危险,此刻,只能耐着性子等后面的步兵。
明教的精锐这回速度很快,张中兴和李轩骑马在队伍的最前面,张中兴道:“二哥,你昔日手下的潘俊杰是个人才啊,居然能猜到我们要去南方,此刻他已经在边境上重重设兵,我们如何才能突破重围?”
李轩早已思考多时,道:“三弟不用担心,潘俊杰虽然厉害,但再厉害的将军,没有好的士兵配合,也是没用的,我已经想好了办法,咱们来一招金蝉脱壳!”
张中兴道:“哦?二哥准备如何行动,不如说来听听。”
李轩道:“这瀛洲边境,是个漏斗形,深入大宋腹地,三面都是大宋的领土,我们这么干,三弟,你命范天带领手下的一万人,再加上那些农民军十余万,伪装成我们的主力部队,向东进攻,做出想要向东,然后北上蓟州的假象,我们则带着这四万精锐,趁潘俊杰把主机力调往东边之时,突然从西边杀出,宋军都是步兵,等他们反应过来,我们已经突破边境,然后,直杀向开封!”
张中兴吃了一惊,道:“二哥,你这么做,我们不是要舍弃十余万人,那范左使留下仰攻的部队何去何从?”
李轩笑道:“说实话,三弟那些农民军只不过是些活不下去,跟着你们趁火打劫的农民而已,只要你的精锐主力在,以后不缺这些人,我们走后,可以吩咐范天化整为零,将部队就地解散,分头潜入大宋跟我们汇合,其余那些乌合之众,就随他们去好了。”
张中兴点点头,他很清楚,自己手下的那些乌合之众,都是些什么人,如今深陷重围,哪里还顾得了他们。
于是,毫不犹豫的照做,派人去给范天传令。
此时,又过了五六日,辽军主力还在攻城,却毫无进展,岳立虽然只有两万余人,每天都被消耗千余,可还剩下近两万,檀州城守的稳如泰山,耶律鸿基心中不禁焦急,心想,按如此打法,怕是最少得损失十万人,耗时月余,才能拿下檀州。
于是,召集手下商议。
众人都是一筹莫展,此刻,丞相道:“陛下,如今第一军全在檀州,南京道其余各州只有些地方守军,每个城池不超过三千人,不如陛下分出几路人马,去攻打蓟州,顺州,幽州等城池,拿下几个城池,涨涨士气也好,我军之前被岳立在草原上阴了一把,已经造成士气不振,如今檀州又久攻不下,士气低落,实在是对我们极为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