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略略倾斜,想要靠在他的身上。
是试探,也是汲取力量。
可是,即将触碰的一刹那突然停顿,有些迟疑。
他,还是原来的那个他吗?会不会……
疑虑间,他的手忽然搭上来,将她揽入怀中,熟悉而又温暖。
“夫君……”她轻唤一声。
他微笑着,眸色闪亮。
心念一动,忽然自责,她居然疑他,而他,何曾疑她?
“既然来了,就坐下说话吧。”宋留春看织秀一副羸弱不能自理的样子,与半年前所见判若两人,有些不忍。
本以为风平浪静的一个家宅,暗地里居然有这么多鸡零狗碎,而且现在越扯越深。他心里窝火的很,但又无处发泄,只能继续往下问话。
织秀虽然虚弱,还是知礼的欠了欠身,告罪坐下。老柴默默的走上来,在长凳后面站住,做她的靠背。
“织秀,刚才云裳说是她推了你,导致你不慎落胎是吗?”宋留春再度开口。
“可怜的孩子……”方氏重新落座,摇着头,用帕子掩面擦拭眼泪,实则暗笑。
按照原定的布局,她让织秀事先服下了一副打胎药,然后藏在这间屋里。等她走后由老柴想办法把君梨引入其中,引发争执。
可惜,这个药可能下的太猛或者时辰不易掌握,等她听到叫喊,率人赶到的时候织秀已经昏厥,没有抓到现形,败笔,唉,败笔!
好在瑕不掩瑜,云裳是个有力的证人。一会她会倒戈,君梨便百口莫辩了。
先是小小的离间一下这对甜腻的夫妻,宋念卿如此自负,怎么的也会醋海生波吧。随后再给那个小贱人捅上一刀。哈哈哈哈,云裳的身份实在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织秀听到落胎二字,再度泪流。
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是在离开将军府后不久发现自己身怀有孕。为此她振作精神,尝试着让庄子里的人通报上去,可惜等来的却是他们的冷漠无情。
不仅不认,还让她与年过五旬的老柴成婚,掩盖这个孩子的真实身份。近日更是找到她,让她亲自服药打掉胎儿,嫁祸君梨。只要她这么做了,他们便给她自由,除了可以离开宋家,还能得到一笔可观的银钱,此生不愁。
“织秀,你听到我在说什么吗?”见她呆滞的流泪,宋留春的声音提高了一些。
“大老爷,”她吸着鼻子,努力的止住哭泣,“您还是先问她吧。”说罢朝向云裳,面色清冷。
“啊?”宋留春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向脚边,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