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为霁阳王时,所住营帐与普通军帐并无不同。那日夜里,他们无比准确的袭击了他和小王子,一个受伤,一个身死,若说没有舆图,凭着运气行事,那这运气着实太好了些。
想起陈和给他的那份舆图,心里又是一暗,他自己都怀疑是不是胡金和君千里绘制的,否则就是另有一人暗藏军中,更加让人心悸。
“还有,他既活着,那君千里呢?”元琮一双眼睛如狼似虎的扫射过来,“当年铁枣沙一战,失踪了两个人,他还活着吗?”
真是箭无虚发,招招命中。宋念卿低低一声,“活着。”
“哼!也在军中?”
“是。”
“宋念卿!”元琮突然喝道,“你是刚刚知晓的吗?”
难得见他如此动怒,宋念卿赶紧起身,“是。”
“是?孤若不找你,你是不是不准备找孤了?”
“微臣不敢。”
“你还有不敢的?你娶了君千里的女儿,如今与他成了翁婿,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私心?”
“殿下!”宋念卿跪下道,“微臣确实刚刚知悉君千里尚在人世,至于翁婿一说,您知道的,微臣自小亲缘浅薄,莫说君千里,即便是宋枫眠在世,他若叛国,微臣也绝不姑息!”
“你倒是会说话,谁不知道你从小与你父亲不睦。”
“微臣与君千里更是毫无交情。”
说到交情,那就只有宋留春了。他收养了君氏的女儿,并且有意让她与其子成婚。
“宋留春可知此事?”
“不知。”
“哦?”
“兹事体大,微臣不想打草惊蛇。”
“嗯……”元琮面色一顿,语气稍缓,“那君氏之女……”
“那日审讯胡金时她跟着去了,已然知晓。”
“啧!”元琮摇头,指了指他,“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