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声音沉了几分。
织秀无奈,默默的将衣领拽开来给他看。
他定定的瞧着,眼中寒意乍现,推开她道:“看来我是真的不能留你了。”
“公子!”
他蓦的起身,往外面走。
织秀大叫,扑过去拖住他的腿,“公子,您不能这样!您……”
他狠狠的瞪着她,眼睛跟刀子一样剜着她的皮肉,“你可知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这样中伤于我,我如何还能留你?”
中伤……织秀不明,猛地摇头,“公子,您这些天对奴婢的好奴婢都记得,奴婢也是真心爱慕于您!”
“爱慕我便应该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你太蠢了,不适合待在这里!”说罢用劲甩开了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公子!公子!”织秀哭叫无果,无力的趴在地上,嘴里呢喃,“我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出了庭院,宋兰舟大步流星,准备往望舒院去。
平安已经回来了,安静的候在院落门口。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在半道上遇见了宋念卿,彼时他正扶着一棵大树哇哇的吐。旁边有个小厮要给他醒酒汤喝,被他一把推倒在泥地里。
“走开!老子还不信了,喝不过高家那两个小子。”
另一人说道:“五老爷,您以一敌十已是海量,他们一群人盯着您喝,绝对是耍赖皮,胜之不武。”
“呸,输了就是输了,哪有那么多废话!人呢?把咱们宋家的男人都集合了一起干他们,老子还不信了!”他拍着那棵老槐树,突然仰头,翻着眼皮看了一遭,嘻嘻笑道,“哟,宋枫眠,你也在啊,来啊,爷爷我陪你喝一杯,来,来呀!”
旁人闻言,吓的缩起了脖子,不敢吭声。
宋枫眠是已故的宋老太爷,他的亲生父亲。
他行伍出身,粗莽惯了,这会斗酒落了下风自然不服,但是没想到他能对着这棵老槐树喊出自己父亲的名字。
宋兰舟见怪不怪,走上前去,含笑行礼,“小叔叔。”
“嗯?”宋念卿回头,眯着眼睛。橘黄的灯光下,那身釉蓝色锦袍衬的他英俊的脸庞愈发出彩,但此刻上面写满了不满,“你去了何处?”
“抱歉小叔叔,后院有些琐事,我娘忙不过来,所以我帮着料理了一下。”
“今日可是为你摆的酒宴,你知道我帮你挡了多少坛酒吗?再不去我可要撂挑子了。快,跟我走!”
“可是……”想到君梨的伤势,宋兰舟犹豫了。
“别婆婆妈妈的,后院的事要你一个大男人操心什么?走,跟我去把那帮不要脸的东西都干趴下了!否则老子誓不为人!”
一只手被他牢牢的扣住,哪里能动分毫。对方的脾气他也知道,忙道:“好,马上走。”随即向平安耳语一番,跟着宋念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