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雪儿浑身一颤，扯了扯栾欧歌的衣服，小声说：“你在说什么呢！”

栾欧歌没有理会她，只是死死地盯着蜚，重复了一遍：“可以吗？”

谁料蜚勾起笑容：“你让我放她走我就放，那我岂不是白白捡到了两个大猎物？”

栾欧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我可以考虑。但是不能就这么放她走吧，你是不是要拿出点诚意啊？”蜚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这世界上只有交易，没有不劳而获。”

栾欧歌再次吞了下口水：“什么交易？”

“这样吧，你不就是想护她周全吗，那不如就让我看看你到底会为她付出什么吧。”蜚想了想，“如果你能自断五根手指……不，自断一只手，我就放她走。”

“你这是什么无理的要求！”陌雪儿大叫。

栾欧歌眉目深重：“此话当真？”

蜚点了点头，准备看好戏。

“当真什么啊！”陌雪儿推了一把栾欧歌，指着蜚大骂：“你不要太过分！不就是要抓我们吗，我跟你走就是……”

“唰！”话没说完，栾欧歌斩钉截铁地拔出审判十字剑，没有丝毫犹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生生斩断了自己的左手。

鲜血淋漓中，陌雪儿瞳孔震颤。

“栾欧歌！！”陌雪儿撕心裂肺地大喊，“栾欧歌！你傻啊！”

栾欧歌只是皱了皱眉头，没有吭一声。陌雪儿的热泪在一瞬间无法控制地涌出，她一把抓住栾欧歌的手肘：“疼不疼？疼不疼啊！栾欧歌，你好傻啊！你至于吗！不值得啊！！”

不料栾欧歌痛得满额头是汗却挤出一丝微笑，用另一只手摸了摸陌雪儿的头：“冷长官为欧阳将军断了一条胳膊，而我仅仅才为你断了一只手而已。我为你能做的，还有很多很多，只要你能安全无事，我怎样都好。”

“栾欧歌……”陌雪儿眼眶酸得要命，“栾欧歌你个傻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精彩啊。”蜚鼓掌道，“连我都有点感动了呢。”

“按照我们之前约定的，我自断一只手，你该放她走了。”栾欧歌说。

蜚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啧，可我反悔了怎么办？”

栾欧歌顿时大脑一片空白。

“给我把他们都抓起来！”蜚一扬手，无数夜魅鬼蜂拥而上，将二人团团围住，转眼间就把二人按得难以动弹。

“放开我！你不讲信用！”陌雪儿拼命挣扎，却被一只夜魅鬼一拳打在小腹上，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雪儿！我看谁敢动她！都给我滚开！！”栾欧歌火冒三丈，见甩不开按着自己的夜魅鬼，一道雷电从体内迸发，逼退四周敌军，转眼就向陌雪儿身边的鬼镰军冲去。但下一秒，横向飞来一拳，将栾欧歌打倒在地。后者在地上滚了几圈，鲜血滴了一地。

“栾欧歌！”陌雪儿老实了下来，不敢轻举妄动，眼睁睁看着鬼镰军把栾欧歌抓了起来。

“带走！”蜚下令。

陌雪儿看着几近晕厥的栾欧歌，咬着牙，怎么也忍不住眼里的泪水。只见二人越来越远，好似要被带到不同的地方去，陌雪儿歇斯底里地大喊道：“栾欧歌！！如果有机会逃出去的话……我们就在一起吧！！！”

栾欧歌垂着头，不知是否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