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咬了一口饼干。

“我永远也不能忘记那些非人的日子，他们用鞭笞、烙刑和电刑等残酷的刑罚企图撬开我的嘴，但是我为了保全同伴们，硬是一条线索也没提供。”崔旭东说，“后来听说另一个小队，就是你们的队伍，也全灭了，他们就没必要再从我嘴里得到什么了，决定处死我。”

“可崔旭东还是活下来了。”千夜抬起头。

“因为我的顽强，和我在监狱里打服了当时的狱霸，所以叶长官看中了我。”崔旭东说，“叶长官是顶级文官，一句话就能保释我，我因此捡了一条命。”

千夜沉默了一会儿：“所以，崔旭东认为千夜辜负了同伴们。”

“当然了。”崔旭东不避讳地点点头，“同伴们都战死了，我也遭受着酷刑，偏偏千夜你为了保全性命，加入了敌营。”

“千夜不是为了保全性命，当时只有冷长官一人，千夜想下手轻而易举，但千夜觉得冷长官说的一席话很对。”千夜解释。

“说什么了？能让你臣服于他？”崔旭东显然不信。

“冷长官说以千夜和同伴们的实力，可以靠自己闯出一片天地，而不是成为别人唯命是从的傀儡。”千夜说。

“就这？”崔旭东更不敢相信了，“所以你认为你真的是别人操纵的傀儡吗？”

“不然呢？”千夜看着他，“千夜和崔旭东都是。”

“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忘恩负义了？”崔旭东说，“别忘了当初杀手集团的Boss给了我们什么。我们的生命、我们的力量，还有我们的生活。如果没有杀手集团，我们现在还是一介草民，甚至已经饿死了！”

“崔旭东错了。”千夜反驳，“如果没有杀手集团，千夜会成为一个听话的孩子，在纯熟的教育和书声中长大，而不是被卖去培养成杀手。崔旭东真的以为一切都是杀手集团给的吗？那些药虽然强化了身体，但有多少同伴因此死亡？又有多少同伴在任务中牺牲？大家本不用承受这些的，说到底都是Boss的一己私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