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来历?”易林笑道。
宇文峰点头道:“梅落白年少盛名,十八岁成年后当了那一届的京城十子榜首,后面更是进入了轶史阁的麒麟榜,几年以来一直攀升至榜首位置,是年轻一辈的翘楚。梅落白喜好风花雪月,逍遥自在,要不是寿王乃梅落白的同窗,再加上惠妃与梅家有亲戚关系,估计也拉拢不了他。”
易林若有所思,沉吟道:“陇地呀?那可是河西节度使哥舒瀚的地盘,真是巧。”
宇文峰不解道:“哥舒瀚怎么了?哥舒翰乃人人敬仰的镇国大将军,比那安禄山不知要好多少倍呢。只可惜,他要是支持寿王的话,对太子可是很不利。”
易林耸肩道:“宇文兄对哥舒瀚很了解吗?”
宇文峰摇头道:“说实话,我也就见过哥舒瀚两次,一次是在大殿,另一次是他到我家拜访我父亲,我和他没有直接交流过,所以并不了解。他威名远播,手下的宛秀军更是神勇无比,所向无敌,听说比禁卫军和御林军还要厉害呢。反正他镇守河西这么多年,河西地带一直太平无事,西部的吐蕃等国都不敢犯事。当然,最近好像西部边境好像有些不太平,但不影响哥舒翰的铁腕强势。”
易林沉吟道:“但我听说边境诸国已经久不纳贡。吐蕃既不纳贡也不犯境,很可能是和哥舒瀚达成了某种共识,如此看来,哥舒瀚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以哥舒瀚的实力,对皇图霸业没有想法才怪。还有安禄山,肯定也会暗中插手太子和寿王的明争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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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峰听着一头雾水,不解道:“那些藩王节度使都是各自为政,影响不了京城的党派之争,到时候新皇登基,实行新政,自然就会想办法削弱他们的实力。”
易林耸肩笑道:“那时候就为时已晚了。现在时势微妙得很,安禄山、哥舒瀚、宋昆山等等这些藩王节度使之所以迟迟不动手,都是因为相互忌惮、相互牵制,这也是朝廷得以苟延残喘的原因。我猜无论是安禄山还是哥舒瀚甚至宋昆山,都在暗中培养自己在京城里的势力,而皇位继承的争斗正是最好的着手点。”
宇文峰目瞪口呆道:“易林兄言重了,大唐时势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对了,易林兄打算长期住在重门楼吗?毕竟是客栈,眼目混杂,诸多不便,要不搬来我家住吧?”
易林摇头笑道:“搬到你家去住才是诸多不便呢。我这人散漫惯了,喜欢自由自在,不想被管着。宇文府毕竟是官家府邸,规矩多,我可住不惯。万一我那天爬上屋顶喂鸽子,被你家的护卫一箭给射下来就不好了。那岂不是糗大了。”
宇文峰心想也是,天知道这猜不透的易林会突发奇想做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到时候影响宇文家的声誉就不好了。于是宇文峰拍了拍易林的肩膀,义气凛然地道:“既然这样,那你就继续住在重门楼吧。要是缺银两使用,随时问我要。”
易林开怀大笑道:“做宇文兄的朋友真是好,哈哈哈。其实我在重门楼住着挺习惯的,有空便喝喝茶喂喂鸽子,人生若是都如此悠闲也未曾不可。”
宇文峰想起易林在屋顶上喂鸽子时自言自语的场景,问道:“我见那些鸽子都听你的话,说停就停说飞就飞,你是如何做到的?”
易林笑道:“我一有空就喂他们吃麦子,他们当然听话。宇文兄你要是天天请我吃饭,我也听你的话。”
宇文峰苦笑道:“真是说你不过,我不但请你吃饭,还请你喝花酒听曲呢,你可是从来没有听过我的话。你做的所有事情我都是后知后觉的好吧。”
易林故作表情夸张,笑道:“是吗?!”
宇文峰狠狠地点头道:“是的!”
易林哈哈地笑着转移话题道:“这次皇上大寿,听说特意派人去请了安禄山、哥舒瀚、宋昆山、牛仙客等节度使进京庆贺,不知是真是假。”
宇文峰点头道:“好像是真的。但各位节度使都借故推辞不来,当真是心怀鬼胎。”
易林若有所思道:“看来皇上终于意识到这些藩王节度使的威胁和隐患,只可惜现在才想着铲除,为时已晚。但利用一下他们之间相互忌惮的微妙关系来稳定时局还是可行的,争取时间,才能想办法削弱藩王,避免祸乱。”
宇文峰点头赞同道:“易林兄说得有道理。对了,我听说蜀山的人也出山了,看来这次皇上是要动真格啊。”
易林眼睛一亮道:“蜀山?相思门?”
宇文峰点头道:“不是相思门还会是哪里。说相思门乃大唐圣门一点也不为过,虽然相思门在大唐开国之后隐于蜀山,深藏功与名,不问世事多年,但毕竟曾经帮助过太祖皇帝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