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丹恒再次邀请苏念去到鳞渊境的茅屋中见面，“怎么？决定好了？”苏念自顾自地摆上饮料，这隐士当得也太清贫了，连杯水都没有。

“嗯，虽然我是流放罪徒之身，但我仍旧是仙舟人。”丹恒已经看清了自己的心，“神策府那边是什么看法？”

他在神策府认识的人中能说得上话的只有景元，现在景元不在，他与神策府的关系甚至比不上苏念这个化外民。

“他们也在头疼这档子事，这几天也没给我消息，当然，也有可能是不想告诉我。”苏念灌下一口快乐水，“想好怎么说服龙师们了吗？”

“有初步的想法，大部分的持明族这么多年来与仙舟人水乳交融，是不太愿意投向身为敌人的丰饶星神的，所以，如果我们能证实不老泉确实能帮助持明族解决问题，他们会选择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丹恒想明白了，持明族这么多年来只能看着族人越来越少却毫无办法，只要给他们一个希望，他们就会用力抓住。

所以研究丰饶的那一派龙师获得了最多的支持，因为他们看到了虚假的希望，要想改变这种情况，只能拿出事实，用无可辩驳的结果打碎他们对丰饶的虚幻希望。

“但问题是，与萨曼莎的研究甚至还没开始，我们从哪里去证明泉水真的能解决持明族的问题？”苏念前些日子才刚把泉水交给白露，研究可不是短时间就能出结果的。

“直接进行人体实验，按照丹恒先生所说，与不老泉现今的持有者还不算达成合作，我们必须加快进度，防止另有变故。”雨祀终于不再只是倾听。

“……还是先去白露大人那里看看分析结果吧。”苏念对泉水的效果依旧心有余悸，你直接人体使用就不怕更不得人心吗？

“白露大人，有分析出什么结果吗？”三人来到丹鼎司找到正在忙碌的的白露。

“这种泉水里含有很丰富的生命力，而且与繁育力量纠缠在一起，不是短时间能分离的。”白露从忙碌中抬起头，“的确如你所说，它能让服用的生物获得更长的寿命，但副作用相当明显。”

她指向一旁笼子里装着的小动物，只是服用的一滴的量，它们的发情期就一直持续到了现在，迫使白露不得不将它们分开关闭，不然它们只会进行繁衍活动，连进食都忘了。

“对了，你们找我是有什么事吗？”白露终于放下手头工作。

“他们想直接在持明族人身上进行实验，白露大人你看看可行吗？”苏念挠挠头，大概猜到了白露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