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门,发现全家人都在林秀的院子里聚着。
望着许久不见的妾室们,安比槐有些尴尬:“哟,都在呢。”
徐春柔只是略略点头作为回应,安比槐着急林秀的情况,也不与徐氏多计较。
他走向内室,老大夫正在为林秀施诊,安陵容和萧云陪在两侧。
“容容,你娘亲怎么样了?好端端的怎么就晕倒了?”安比槐低声问道。
“今日收到了林家的信,姨母在年初十那日过世了,母亲一时接受不了便晕厥过去。”安陵容的声音似是哭过,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林家,这两个字在安比槐的脑中徘徊,牵扯出一段段前尘往事。
他望着躺在床上的妻子,难得真心得问老大夫:“老大夫,我夫人何时能醒,可有大碍?不论用什么方法,都请你治好她!”
老大夫收针后,给安比槐行了个礼:“大人莫急,夫人只是悲伤过度导致的经脉紧闭,老朽已经为她施诊,疏散郁结。按老朽的方子喝上两三天便没事了。”
“只是身上的病好医,心里的痛难消啊,还请各位好好陪陪夫人。”老大夫写好方子便带着孙儿宋知易出去熬药了。
“萧姨,这些日子外头还得麻烦你照料了。”安陵容缓缓地说着。
“大小姐放心吧。”
“爹爹。”安陵容对上安比槐的脸,看见男人脸上那几分真切的关心,还是把“你安稳待在后院别来韶光院显眼”的这种话咽下去了。
“啊?”安比槐听见女儿喊他,便把视线从林秀脸上挪开。
“爹爹在呢,容容别怕,你娘亲会好起来的。”
安比槐只当女儿被吓着了,摸了摸她的额发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