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夫子有说何时动身吗?”安陵容瞧着安明旭的小苦脸,都有些皱了。
安明旭摇了摇头:“夫子没说,想来最迟下月初就得往京城赶了。”
松阳县距离京城路途遥远,1000多公里,不论是走水路还是陆路,都得走上一个多月。就这还是在最理想的状态下。
安陵容也小小的沉默了下,拖到现在再走,已经是章夫子最后的温柔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前院课堂。
安玉书这家伙已经在里头坐着了,手上把玩着的机扩鸟是安陵容新给他买的,一派吊儿郎当的样子。
年岁渐长,安玉书这孩子收了小时候的顽皮,变得闷骚傲娇起来。
内心舍不得章夫子,便早早的来课堂,偏还要装作是“无意之举”。
安陵容看破不说破。
还没等说上话,章夫子就来了。
他们两人赶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三人齐齐躬身,给章夫子行礼。
就像是现代上课前的师生问好环节。
“今日是学生来迟了。”安明旭对着章夫子行礼告罪。
章夫子忙摆了摆手:“无妨,今日是为师来早了。”
教书育人是会上瘾的,特别是遇到安明旭这等有天赋的孩子。
都说遇上伯乐是幸事,焉知伯乐才是那个最欣喜若狂的人。
他已经准备月底时启程去京城,时间不多了,便想着每日早些见到自己的好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