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阿奴出阁的第三日,花妈妈承诺开放后院三日,今天是最后一天。于是到了晚上,安比槐两手空空,厚着脸皮来了金香楼。
花妈妈暗自白了他一眼,到底也没有说什么。照样好酒好菜的送进了阿奴的房间。
阿奴有意无意的提着安比槐的承诺,小意温柔使得安比槐昏了头。
他让来福去向花妈妈打听,赎阿奴要多少钱。来福现下已经没了当管家的心思,只是去例行公事般的问了问。
花妈妈这回倒没有为难,直接开出了价。与当时的出阁价一样,一千两银。
花妈妈是留了个心眼的,只说给人,没有说给身契。
这在她们这行也是默认的,一般一只羊扒两层皮。偶尔遇上人好大度的,才会一笔算清。
来福已经对千两银这个价格适应了,记下之后便等着明早告诉安比槐。
翌日清晨,安比槐在上衙路上听到这个价格,险些跌出轿子去。
又是一千两银子!
昨晚没有熄灯,安比槐看见了阿奴膝盖上的旧伤。
这人,断不能留在金香楼。
安比槐在脑子里想着筹钱的办法,连贪污受贿这等事情都想了,可现在不年不节的,总不能上门去要啊。
想着这轿子便停了,今日这衙门,县令蒋文庆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