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枯坐了一夜,眼下只有唯一的一条路——她要逃。虽然是贱籍,可贱命也有贱命的活法,不做皮肉生意是她的底线。
她得想办法尽快见安比槐一面,求这位爷救救她,可她没有等到安比槐。
安比槐断了天天来金香楼的劲儿,一连几天都没露面。倒不是他厌了,是他在准备给阿奴的礼物。
他闻到了阿奴身上的茉莉香,总想着给她调一款护手的香膏。他善于制香,这香膏倒是第一次做,一来二去的也就耽误了不少时日。
这段日子,阿奴假装顺从的去瑜琴师那儿学艺,那讨巧的模样让瑜琴师放下了戒备,倒是真心教授了些本事。
只是花妈妈见她没有收到皮肉惩戒,便会找诸多借口,狠狠地折磨她一番。
分红豆,捧着香炉练身段,跪铺着垫子的针板……
伤的都是不见人的地方,阿奴只能自己吞下这份苦。
瑜琴师这儿反而成了她的庇护之地,在学唱的空闲能喘息一二。
“阿奴啊,你的嗓子不错,跟着我认真学,到时候也未必要去香园的。”瑜琴师整理着琴谱。
“多谢师傅的调(tiao)教,还望师傅能留下我,我一定会好好听您的话。”阿奴乖乖巧巧的给瑜琴师递上一杯茶,接过她手里的琴谱继续整理着。
“呵呵,那就看你造化了。”瑜琴师打开茶盖,品了口茶,茶水温度正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