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掌柜面上有些愁容:“夫人说的是,且这些还不是她们最好的绣品,诶....”
安陵容见母亲面上不愁,便说:“游掌柜放心,有我娘亲在呢。”算是变相替林秀答应了游掌柜的请求。
看罢绣品,林秀拿出了那一方锦盒,里面那块玉符她看不懂,不能稀里糊涂得拿在手里,正想开口问问游掌柜。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声响,不多时,松果伴着一位妇人进了内堂。一进来,妇人就带着松果跪在了地上:“贵人,掌柜的,松果顽皮惊扰各位,特来请罪!”
松果手里还握着糖果,眼角微红,脸上似是哭过一阵。
林秀侧身避开了妇人的跪拜,把妇人和松果扶了起来:“快起来快起来,你是松果的娘亲吧?内情我们已经知晓,孩子也是一片孝心。况且我们看了你的绣品,着实是不错的。”
安陵容也把松果扶了起来,把糖果塞回了她的手里。
“这位是芹娘,最近在我们锦绣坊的厨房里帮忙打杂。”游掌柜向林秀介绍道。
芹娘约莫二十多岁,虽然穿得不好,但脸上没有经年劳碌的风霜,手上看着粗糙了些,却还算白净,那些口子都是新伤。
安陵容瞧着眼前的人,心里琢磨,觉得芹娘是个遭了难的,之前应是有些学识在身上。
众人皆道女子该老实在家相夫教子,与柴米油盐为伴,外出靠手艺谋生,是败坏风气。
殊不知要当个正经绣娘,没点绘画功底和学识也是不成的,且买丝线用具都是开销。真的穷的只能帮家里种田,早些嫁人了此一生。
经过一番畅聊,果不其然,芹娘的父亲是个教书先生,从小教她读书写字。为她择了一门好亲事,只可惜嫁的是个短命的,一场风寒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