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旭在一旁看不下去了,直接搂过了猫:“玉书弟弟,差不多得了,这猫都脏了。”
嗯,白毛都灰了,一片凌乱,生生去了半条命,比初见时更脆弱。
安玉书呆呆地看着三人,脸上闪着慌张。
“安玉书!你竟然逃课,还撒谎装病!”章夫子觉得自己被骗了,嗓门都大了两分。
闹出了点动静,引来了府中人。月儿是第一个到的,看到安玉书站在篮筐前,心里直喊:要糟!
章夫子在小楼院中来回踱步,缓解自己的情绪。
这个年代,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夫子的地位与尊严是不容许旁人挑衅的,特别是章夫子,已经是举人老爷,多少是有些骄傲在身上的。
林秀匆忙赶到,看到这大约也明白是孩子们闯了祸:“章夫子,您消消气。”
“刚刚发生了何事?”林秀望向安陵容,安陵容一脸的说来话长。
安明旭见长姐不说话,便替她回了:“回母亲,玉书弟弟……刚刚说肚子疼,提早离开了课堂。夫子担心他,便带我们来寻他,结果…玉书弟弟是来看猫了。”
安陵容看向安明旭的眼神里多了两分赞赏:懂得在人前换称呼,是得进礼部。
月儿一听,果然是自家的皮猴子翻了天。
还不等林秀开口,只见徐姨娘搭着杏儿的手,慢悠悠的挺着肚子过来了,月儿迟迟不归,她有些不放心,莫要出了事端。
章夫子见徐姨娘前来,有些局促,徐姨娘穿戴讲究,更像后院主子,这贵气打扮也给章夫子带来了些压迫感。
后院不是他该来的地方,见其他女眷,更是不合规矩。
“怎么了这是?我刚刚似乎听到了我们家玉书的声音。”徐姨娘开口道。
章夫子避开了徐姨娘的目光,对着林秀说:“安夫人,我觉得我教不了他了。”
“逃课,撒谎……”章夫子正细数安玉书的错误。
“逃课?!”人群后传来一声惊呼,是应酬完的安比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