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贵宾”,安陵容险些怀疑这店主是穿来的了。
一排排成衣挂在墙上作为展示,布匹都按花色码在柜台里,柜面上放着当下时新的料子。
掌柜的正在给夫人小姐们介绍:“这是京里时下流行的织花缎子,您各位瞧瞧。”
“哟,这颜色真好看呀。”,旁边的夫人们摸着料子,争相讨论着。
安陵容细细得看着那些花样,针脚略粗,新意不足,配色只是不难看的程度,只有一两匹能入眼,不过胜在底料上乘。
摸着确实比她身上穿的柔软舒适不少,那些毛料子,手感也是不错的。
林秀在一众布料中细细看着,想为女儿挑选点布料做身冬衣。
安比槐不大适应这女人众多的地儿,跟林秀说了声,便到了附近的茶馆坐着歇脚,让她买好了来找他。来福陪着安比槐,杏儿则去给安玉书买糖去。一时只剩母女俩在店里。
安陵容冷眼瞧着店里的伙计,这店里的柜台处,热情介绍布料的,不见得是管事儿的掌柜。这站在陈列柜前,默默打量着的人群的男人,倒有几分像。
于是安陵容拿出了林秀给她绣的手绢儿,慢慢走到了那人面前。
小人儿一个不当心,假摔在了地上,手绢儿落在了那人家脚边。
只见这人眼疾手快得扶起了安陵容,问道:“这位小小姐,没事吧?”
安陵容猜对了,此人才是锦绣坊的真正话事人。
来他店里能消费得起的,不是有钱的便是当官儿的,哪个都不好敷衍。
他对每个进店的客人都保有了十二分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