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小厮来福伴着安比槐去上衙。

昨日的一场酒宴,蒋文庆喝了不少,现下还没来县衙。

县衙虽说是县令住的地方,可蒋文庆在松阳县有自己的宅子,眼下只有师爷常住在衙门东厢房。

西花厅是分给安比槐的,但偶尔有大事才会来住住。

安比槐估摸着县太爷宿醉未醒,至多下午出现来点个卯,也可能明日再来。

小县城嘛,没有那么多规矩。

有,也不敢说。

安比槐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靠着椅背,回想昨日的情形,皱着眉咂了咂嘴。手指扒拉着桌上的文书,心里有些烦躁。

来福见状上前来:“老爷,昨儿小的提的事儿,您考虑的怎么样了?可是夫人不愿意?”

安比槐停下了手里的小动作,换了个姿势倚着。“那事儿我没提,容容将来要出嫁的,这嫁妆还得慢慢攒,不能薄咯。”

“您对大小姐可真好。”来福连忙递话夸到。

安比槐瞄了一眼来福:“眼下,老爷我又要添丁,花钱的地方是越来越多。明日,去集市把绣品卖了,换点钱给夫人。”

来福应了声,末了又说:“要不,小的明日去隔壁县托人问问,近日还能有什么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