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姨娘扶着月儿的手往前院走,不一会儿到了书房外。
安比槐正在书房里挥毫泼墨,一抬眼,见到自己宠爱的春柔进来,嘴角不禁上扬几分。赶忙放下笔,大步迎了上去。
“你怎么来了?”安比槐小心翼翼地扶她坐下。
“哟,妾身打扰老爷奋进了?”徐姨娘轻哼了一声,美目流转:“老爷瞒得我这样苦。”
安比槐前头没跟徐姨娘说这事儿,怕徐姨娘吃醋动了胎气。现在见被撞破,也只能摸摸鼻子认下。
“老爷有老爷的苦,这事儿不光彩。梦芸是家里最有学问的,老爷也是没办法呀。你是不知,那……”
安比槐口若悬河地讲着,徐姨娘耳朵里只听到了“最有学问”,“梦芸”。
徐姨娘小嘴一瘪,拍了拍桌子打断了安比槐的诉苦:“梦芸梦芸,老爷倒是叫得亲热。大小姐要来念书的,怎么又不肯了。”她已经笃定,江梦芸定是为了独占老爷才拒绝教孩子们的。
“还有呢,单独把我们玉书撇下了,老爷你就是偏心。”
徐氏指着安比槐的心口:“这儿啊,再没有我们娘俩的地儿了。”
有些日子没见徐姨娘撒泼,安比槐有些头大:“梦...不是,春柔呐,消消气,老爷给你买戒指。”
徐姨娘见安比槐差点喊错名字,吃味儿得紧:“我不要戒指,我不管,老爷你马上请个好夫子回来,我们玉书也要认字的。休要敷衍我!要是心疼银钱,我也可以拿出嫁妆来贴补!”
她等不到明年开春了,只想立马断了江梦芸和老爷的独处机会。
安比槐虽然没什么积蓄,却也不会拿小妾的嫁妆来请夫子,说出去得让人戳脊梁骨,他还是要点脸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