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杏儿,又让月儿把安玉书抱走,看着娘亲苍白的脸,小人儿又憋着嘴哭上了一包。待众人安置妥当,林秀和安陵容也往小楼走去。
江姨娘打发小厮去请大夫时,得知老爷家宴后又被县太爷叫走,这趟应酬怎么也得后半夜才回。
家中的这摊事,便都由林秀来操持了,此时天色已晚,也不便再去安比槐那儿递话。
安陵容随林秀路过荷花池边,走近才看见萧姨娘还瘫坐在岸边,萧氏总能减弱自身的存在的。林秀有心忽视,直愣愣的路过了她,萧姨娘拉住林秀的裙角,声音微颤:“夫人,孩子...”
林秀没有看她,声音似腊月的天:“孩子保住了。今夜,我不会将此事禀告老爷。但,没有下次了,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说完,搂住安陵容就走。
“容儿,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可有些事,得让她们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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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楼,林秀细细得为安陵容上药。看着女儿的伤口,眼圈渐红。“说要好好的护着你,还是让你受了伤。”
“娘亲...”
“你一直想知道萧姨娘的事儿,娘亲就给你讲讲吧。萧氏并不姓萧,她的原名叫方蕴晴。”林秀吸了吸鼻子,“方家原是隔壁县的富户人家,生意做得不错。只是后来被同行设计,生意锐减,渐渐方家就没落了。
方老爷本想带着全部家当回老家东山再起,谁曾想途中被一伙山贼劫持,方夫人舍命跳下疾驰的马车,让方蕴晴避祸。
待她再回来时,只见全家被屠,家丁仆从皆死相惨烈,只留她一人存活。财产尽失,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只能当街乞讨才得以安葬父母家人。”
林秀叹了口气:“好在后来有亲戚收到消息,从老家赶来帮扶,收养了她,才不至于让她一直乞讨为生。”
“那设计方家的同行是?”安陵容问道。
“你应该也猜到了,没错,就是你徐姨娘的娘家。这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后来徐家也像是得到了惩罚,家道中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