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胤禛一阵头疼。
皇阿玛此次派他巡查河政,并未当众宣旨,只叫他到书房叙话。他也有意低调出行,暗访一番。于是领完差事就轻装出行,一路南下。
路上眼线密布,从他离京开始,就成了对手眼中的猎物。好在,他皇城里的兄弟们还没有蠢到直接暗杀他,只是被人盯着的滋味不好受,一刻也不能松懈,叫人疲累的很。
途中胤禛借机混淆视听,只带几人分道而行。就算这样,也有不少官员收到风,宴会歌舞一应提前备好,生怕怠慢了他。
见那情形,胤禛面上不显,心里却记上了小账。
回想到百姓在洪灾中流离失所,这帮子做官的却还在这儿歌舞雅乐,推杯换盏,气得一拳敲在了矮桌上:必要让这帮蛀虫把钱吐出来!
车外的苏培盛听这一声闷响,忙撩开帘,向内看来:“诶哟,爷,您这是怎么了?”
苏培盛见胤禛面色不虞,心知是在为此次巡查生气。
胤禛用手松了松眉头:“无事,到前头停下休息会儿吧。”
好在到这松阳县附近,看到了点真东西。当地官员虽匆忙来见,却也真实。
他这一路上得藏着轨迹,却又不能全失了踪迹,所到之处都得露一露脸。太子之位悬空,皇阿玛又给他好差事,宫里宫外,无数人在等着他犯错。若这分寸拿捏得不好,没等他回到京城,便会招来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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