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进来了!”
“我不到啊!”
又折腾了一会儿,泡澡才泡到一半的莫九九终于勉强接受林梓兮的加入。
才起床的将问我慢悠悠地经过时,有隐约听到浴室里微小却连续不断的讨论声,摇了摇头,给她们补上了一道用于隔音的术式。
同时心中暗叹发育问题多半是纯看天赋,天赋差距那么大的两个人搁一块儿又能讨论出个什么?
挠了挠头,将问我选择坐到餐桌旁等吃的。
但今天有些不同,有了姬如似这个二号厨娘的加入后早餐的菜系得以拓展升级,等待时间也随之上涨,一时半会地还不能马上吃到东西。
于是将问我又掏出了昨天白烈给的请柬重新确认了一遍日期,还是觉得离谱。
据大白老师本人的说法,他跟接待员小姐是在三天前,也就是跨年的时候确定的关系,算是他晋升突破后心思通明的连带结果。
青梅竹马嘛,也都老大不小的了,纠缠了大半辈子后终于确认了彼此的心意,所以进展快了些也不是不能理解。
不如说之前看他们两个平日里拉拉扯扯地,一个傲娇一个装傻,将问我老早就觉得这俩依依妖妖了,现在交往了才开始猛推进度,早干嘛去了。
但三天光速订婚并领证,还预订在下个星期天举办婚礼....是不是有点推进得快过头了?
将问我合起请柬,细想之下又觉得好像没什么不对。
白烈与何星之间根本就没有拖沓的理由。
原本的结婚流程为什么动不动就要提前半年、一年地开始准备?主要还是因为一些财产合并、涉及两家关系的东西,还有就是良辰吉日,外加协调日期尽量迎合亲朋空闲时间什么的。
说白了,就是“结婚”这件事不止是结婚。
但传统地这一套对白烈与何星无效啊!
对他们来说,婚礼就真的只是婚礼,结婚就只是结婚。
什么财产不财产的,白烈那点存款本来就是何星在打理,在监护人也就是何掩日死前他们甚至就是一家人,户口本上下页关系的那种,都不用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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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关系.....说起来有点地狱。
因为两人加在一起凑不出一个妈,所以原本预计的神州传统婚礼被迫改成了以源地那边的西式婚礼为主。
敬茶、拜礼的对象是一个没有,这...你跟谁说理去啊?
但这样也省事,不用再掰扯些亲家里短的杂事,时间到了、人去了就行。
将问我估计要不是得留出时间选婚纱、拍婚纱照,他们巴不得明天就把婚礼给办了。
亲朋好友什么的也不多,满打满算也就七八桌,一切从简。不过就算想复杂也复杂不起来,毕竟就连接亲环节都是在同一个公寓里原地TP。
按理来说,搞得这么简洁,将问我还不至于需要看第二遍才能记住日期。
之所以重新确认,是因为他被白烈拜托做主持,还要兼神父、兼伴郎。
龟龟,真没人能找了是吧,要哥们给你一人饰三角。
将问我,堂堂「首席清洁工」,同时还是「皇帝」钦定的「护国公」,享有三公九卿之一的「太尉」之权,你什么身份啊,结个婚就把我叫来给你当伴郎和主持?
嘛....这只是说笑,但有点紧张倒是真的。
将问我还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朋友结婚,自己需要充当重要配角帮衬着的事情,心中倍感受信任之外,还是多少有点错位感。
之前还说人家白烈因为自己而感到落差呢,现在轮到自己了。
该说不说地,身边有人结婚是真的能让人感到一种强烈的“物是人非”感,准确一点地说,是年岁的增长因此被额外强化了存在感,进而导致自身对社会所处位置的认知产生改变。
不过撇开这些不谈,好兄弟结婚请你当司仪,是得多上点心啊!
想着,简约却不简单的早餐已经被放到了面前。
将问我鬼使神差地,瞄了眼在对面落座的姬如似,搞得对方满脸通红地低下了头。
姬如似被这略带意味深长的眼神搞不懂了。
‘这么看我干嘛,昨晚刚开始的时候不是我主动的啊。’
扯了扯上衣的下摆,姬如似越想越觉得羞耻。
刚才撞上从房间里出来的林梓兮时她才想起,恋人的姐姐晚上是就睡在隔壁的,一条走廊之隔还不到三米宽,就算将问我亲手布置的隔音术式效果再好,心理层面上也不该这么容易地糊弄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