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就说您不如我聪明嘛。”远武帝的语气又变得有些轻佻,好像真的在鬼扯。
“你?!”
“行啦,大前辈,不跟你耍谜语了。我跟您说‘时代变了’并不是想反驳您的做法。”远武帝一抖皇袍,正视自己的大前辈,“而是指,我们该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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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帝的怒火一滞。
“还有谁会比那孩子更合适吗?就让她以一个普通女孩子的身份去替我们这些旧时代的老家伙去亲身体验一番吧。她既是「皇帝」,也不是「皇帝」,她会站在比我们更近的地方看到更远处的风景。”
远武帝扫视着记忆碎片,看到几乎每一片镜面中少女都在流露笑意,便笑得更加得意:“到了最后,不论她认为这世上是否还需要「皇帝」的领导....想必都会是个不错的结果。”
始皇帝板着脸盯着远武帝的笑容许久,也抬起头细细地看起了碎片化的记忆场景。
许久,这位千古一帝像是放弃了。
他默默地坐回到了龙椅上,斜坐着一手撑着脸颊,看样子是懒得再关注眼前的事情了。
见状,远武帝也适时地把话题收了回来:“好啦,我们见到的三个人中的第一个其实就是你记忆中的这个女孩,不过她来的时候看起来很空洞,走的也很干脆,我们根本没说上话。”
“那么,能为我们介绍一下你认识当中的她吗?”
扯一千拐一万,话题还是回到了将问我这儿。
少年纠结了一会该如何该从何说起:“她...叫姬如似,是我的朋友,第一个朋友。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她....”有些唠唠絮絮地,将问我说上很久才说完这个历经时长还不到一年的故事。
不论是两位皇帝,还是最先挑起这个话题的艾妲拉姆,都全程在扮演着一个沉默的、合格的听众。
但故事讲完了,也没有掌声响起。
被美好与欢喜装点,最后却又戛然而止的悲剧得到了应有的静默以对,反倒是无言以继的故事男主角变得有些尴尬。
将问我看向艾妲,想观察一下得到回应的她是什么样的表情。
艾妲拉姆的表情与眼神十分复杂,又像是失落,又像是欣喜,又像是有些嫉妒与不满,同时还有点恍神的呆愣,让将问我难以辨别她的真实心情。
没来得及再细看,金发的少女就发现了少年的目光,轻撇了一下嘴唇,艾妲便赌气似的快速转过身,又朝着远处走了两步。
这又搞得将问我更加尴尬,同时也有点迷惑。
什么情况啊?
这种像是发现自己被渣男玩弄了之后的反应。
将问我转过头,下意识地想要寻求他人的意见,结果发现远武帝也在用类似“我超,有渣男”的眼神看着自己。
但好在有着惊世智慧的远武帝并不会八婆地逮着后辈的鸳鸯乱点,他又自然地开启了新的正经话题:
“话说回来,我和老前辈可是亲眼看着你逐渐封印了自己的能力。”远武帝的话头指向新出现在「塔」内的艾妲拉姆,“而且....你现在似乎也并不是以肉身进入的‘这里’,但你又是在实时地与我们交流......这可不简单啊,也不像是一个自固双手双脚的人能做到的程度。”
经由远武帝的这番话提醒,将问我也注意到了。
艾妲拉姆似乎并不是和自己一样亲身走进了「塔」里,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她更像是一道“实时投影”。
“而且,你从第一次进来这里开始,就已经在着手封闭这里的‘大门’了吧,我看你那时也不像是要避开我和老前辈的视线,算是挺光明正大地。”
“你进出数百次,想必早已把‘大门’修好了。而这小子能带着你做的「钥匙」进来就算了,现在「钥匙」都在里面了,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远武帝接下来的话又给出了新的信息。
将问我突然被cue到也是一脸懵。
‘什么叫封上了大门?还是艾妲封的?又什么叫做我带着「钥匙」?钥匙是什么啊,我没带着啊?应该是这样的吧?’少年满脸的问号。
艾妲面对远武帝的疑问,倒也没露出什么紧张的表现。
“这有什么。”她再次转过身正对三人,看起来很自然,“将问我都把‘枪’拔出来了,我的能力不需要再继续压制他的能力,那自然就恢复了一些呗。而且,既然围住「塔」的‘大门’都是我做的,为什么你敢肯定我不会给自己留下一些只有自己知道的小后门呢?”
艾妲拉姆大方地承认了将问我的虚弱就是由自己造成的。
将问我也忍不住再一次攥紧了手中的怪枪,向金发的少女发问:“这难道就是曾压制住兽化的我的「卡西乌斯之枪」吗?”
少年还是没有直接问为什么,到了现在还心存侥幸吗?
那份善意的存在与否,真的能跟她的欺骗与背叛分开看待吗?
“哈哈,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当然不是了。”艾妲轻笑着否定,也让将问我松了一口气。
“「卡西乌斯之枪」的存在意义非凡,象征着弑杀王权的它在众多承载神话的「灵器」当中也是极为强大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