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吗?感动吗?
他说不出来。
与雨水的湿润沉重不同,雪天是干燥而僵硬的,天地好像都随着雪花飘落而慢了下来,冰寒刺骨的风仿佛连流动的热血都能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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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问我突然想起了自己与「凛冬」的那一场战斗,战斗中那一位总是伴着冰雪,在每一次的刀剑相交之际,那股极寒都在试着延缓自己的动作、麻痹着自己的神经。
他还记得,那时他只能不断地挥出黑刃,必须依靠「切断」割开风雪才能在战斗中始终保持着巅峰的状态。
雪吹了过来,他必须挥剑。
轮椅上的将问我下意识地伸手,可是什么都能摸到。
回过神来,才从飘雪中意识到另一件事——季节已经轮转到了冬天,这个注定沉寂的季节。
恰如现在。
将问我弄丢了许多,他必须再花上许多时间才能去一一找回。
这注定是一段沉寂的时间。
这注定是一个沉寂的季节。
忽地,短促的脚步声响起,低矮的草丛已被一层薄雪覆盖,身后只传来了沙沙声。
没等将问我回过头,毛绒绒的感觉就贴了上来。这是一件帽檐带着一圈厚重绒毛的大衣,它被披在了将问我的身上。
“怎么不穿得厚实点就出来了,还跑那么远?我找了你好久。”是艾妲的声音。
她喘着粗气,看起来应该是跑了有一段路。
“你怎么找到我的?”将问我有些疑惑,毕竟雪下的这么大,轮椅的两条车轮印本来就浅。
“嘿嘿,我有特殊的定位技巧。”喘过了气,艾妲有些得意地笑道,“不论你跑到哪里去,我都找到你。”
“是吗?”
“当然。不过,你是想偷跑吗?”
“倒不是,只是.....”
“只是你没有见过雪,有些太兴奋了?”艾妲抢过了将问我的话。
“你连这都知道?”将问我皱了皱眉。
“没有哦。”她摇了摇头,“这是猜的。”
将问我无言,他的表情写满了不信任。艾妲也不在意,而是又伸手递过来了什么东西。
“热可可?”接过杯子,将问我从香气判断出了杯中之物为何。
“是的。不过下雪了就有些凉了啊,早知道你会跑出来我就先灌进保温瓶里了。”
“那这上面飘着的白色的东西是什么?”将问我再次发问,
粘稠的热可可上面点缀着有些厚实的,看起来有点像是八宝粥中的百合瓣一样的东西。
“啊,那是花瓣哦!”艾妲一边回答着,一边老妈子似的替将问我把大衣套上,“这边,伸手。”
“我自己能穿。”
虽然是这么说,但一手拿着杯子的将问我还是老实地配合艾妲穿好了衣服。
“所以这是什么花的花瓣?百合?看起来不也太像。”
“是魂芳白。”艾妲回答了一个将问我从未听闻的名字。
“那是什么花?我从来没听说过。”
理好了袖口,又把衣领束起后,艾妲再度开口解释:“是阿瓦隆的特产,就是你最开始醒来的时候看到的那种花。”
这么一提,将问我就想起来了那满山遍野的白花。
“那种花.....确实可以说是始源之地的特产。”将问我回想了一下它开花的样子,“这叫做魂芳白的花,应该不止是用于观赏吧?”
“是的,它还能‘治愈’灵魂。”
“我好像听说过。”将问我想起来了什么,当初老白似乎的确是有提过这么一茬。
“唉,是吗?看来我们阿瓦隆的特产还是挺有名的嘛。”艾妲的语气听起来又更加开心了一些,“赶快试试看吧,它的花瓣是甜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