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脊自背心爬出,将问我以权能将动摇藏入内心深处,双手握拳,不再颤抖分毫。
气氛完全不同。
这样的想法出现又一次前来围观的人们心中,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将问我和莫九九又要打一场,但他们能从两人备战的状态看出与上一次的不同。
道袍少女在卸下多余的穿着的前提下进一步解开了束缚着长发的发圈,披散着长发盘腿坐在地上,双目紧闭正在调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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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略去吵闹的环境,略去杂乱的思绪,甚至略去眼前的敌人,她正在步入自然,正在与“武”化为一体。
丝丝明黄色的似水流又似丝绸的灵能环绕在她的身侧,在场的灵能者能够感受到她周身的灵能正积蓄着产生一种质变。
莫九九对于其伪权能,对于其武道的理解的更进一步就体现在了这种状态之下。
而不远处的将问我还是如上次一般不为所动,甚至连接战的动作都不摆出来了。
不过就算是普通人也能感受他的变化。
穿着黑色卫衣头戴兜帽的少年带着冰冷的黑色面具,一身漆黑的着装没有露出一丝皮肤,唯有两点幽蓝闪烁在面具上的防风镜中。
将问我双手持黑刀自然站立,刀刃已拔出垂地,不再有更多的动作,如同一副静止画。
一切灵能的波动都被内敛到了他的体内,他周围的灵子环境甚至可以用死寂来形容,可就是这样一个不显声势的少年。
让在场所有人在向他投去目光的时候汗毛竖起,生命最原初的对于死亡的恐惧突兀地出现,让他们心头猛地一颤。
如果说莫九九此刻给人的感觉是“自然”,那将问我给人的感觉就是“死寂”。
如果说上一次两人是“胜负”,这一次就是“生死”。
打坐的道袍少女身上的气势不断地提高,又不断地重新隐藏起来,循环往复,下一秒,莫九九睁开了眼眸。
眼眸中已变为了明黄色的水波流转,灵能彰显在了她的表象之上。
“久等了。”
莫九九起身,却没有再摆出太极的起手,只是双手自然放下在两腿旁。
“来吧。”
“吧”字的音调结束的瞬间,将问我就消失在原地。
剧烈的音爆声抢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在然后,惊讶出现在了他们的每一个人脸上。
因为已经结束了。
“什么.....”
莫九九的眼中,那股自然瞬间崩溃,只留下难以置信,甚至是,崩溃。
她的眼中,自己抬起的右手自虎口上到掌心出现了一道横向的痕迹。
手心传来了剧痛,她想要抬手使用权能抵挡刀刃,而差点被整个切断的手掌与无动于衷的明黄水流就是结果。
同样的痕迹还出现在了她的脖子上。
血液不断地从细微的环状切口中流出,带着的轻微痛感远比手上难以忍受的剧痛要更加地打击着她的内心。
自己进入到了平生最好,甚至更好的状态,放空了除了战斗以外的一切,将伪权能和武道提升到了新的高度。
做好了应对如那天一般极速的准备,而且同样是伪权能,她也不信所谓的「破法」能完全凌驾在她的权能之上。
但结果就是站在她身后的将问我已经把黑刀归鞘。
“我,已经死了?”
道袍少女轻触脖子,嫣红出现在了她的手上。
将问我既然能无视她抬起阻挡的手,自然也能顺带切断她的头,而皮肤只是被划开,反而说明了将问我还有余力留手。
他的速度与权能远超自己的想象,那天他与自己,只是玩闹?
莫九九的脑内,经历死亡边界的感觉和极端的困惑与不甘搅乱了她的思绪。
差距太大了。
认真起来的将问我无视了莫九九的一切挣扎,只是眨眼就能摘下她的项上人头。
将问我转过身,看着莫九九失意地跪坐在地,一副像是催眠本里女主的空洞表情,摇了摇头。
正要撇下她走出场地,身后响起了声音。
“你,为什么这么强。”
“什么为什么。”
将问我止步转身,对于莫九九困惑的样子表示无辜。
“我5岁开始站桩三年,8岁开始习武,10岁上武当山,12岁觉醒灵能,16岁觉醒伪权能,18岁武功和伪权能皆大成,只为了更进一步而下山。”
道袍少女低着头,跌坐着双手撑地,声音里充满着颤抖。
“我习武13年,成为灵能者六年,使用伪权能两年。”
“在你的‘半年’里,我只是个笑话?”
将问我在面具后皱了下眉。
“我从来没有贬低你所投入的时间的意思,不如说我对于你这样的习武之人还有些钦佩。”
“那有什么用!!”
莫九九抬起头声嘶力竭地否认着。解开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空洞的眼神中满是征然。
“我,花费了那么久,献出了童年和青春,都是在执着什么啊?”
她紧紧地纂着右手,切口因为她的用力而泵出更多的血液。
“那种事你自己不应该最清楚吗?”
将问我走近到莫九九的身边蹲下与其平视,打断了她的魔怔。
“是以武者自居的话就问问自己,是灵能者的话就更应该问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