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回来前试图靠近过,那颗树其实是半虚幻的,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失控的始源之地,偏偏是最不可能的选项。而且里面隐隐传出来令我感到厌恶的气息,很强大,但还没有爆发的趋势,所以我先回来修整一番。”
“始源之地?”将问我第一次在资料书面外听到这个词。
“对,就是给你的资料里记载过的那个,但出于某种原因,神州是不应该有「始源之地」的,更何况这里只是个没什么悠久历史的小城,我是指历史上没什么特别出名的事迹。”
“听起来很麻烦,柳河城现有的战力能解决吗,支援呢?”
“死的死伤的伤。”
“啊?”
不是,支援的灵能者不都是三阶登临的猛男吗,怎么在路上就扑街了,你净除所是不是也不太行啊?
“阻拦他们的也都是三阶,强弱都有,要么被杀要么杀了,但就算杀了也受了一定程度的伤势和消耗,要支援也得等下一批了。”
“那怎么办?”好像一觉醒来,事情并没有结束反而更加危急了。
“要么净除所发布清除令,把柳河城封成黑箱,把这个始源之地连着整个城市一起算作毁灭目标,要么我们忍不了了,跟它娘的爆了,把大BOSS捅个对穿。”
老白看起来倒是没多担心,但嘴里叼的烟每一口都吸得很深。
“怎么样?”
“我不知道,你行不行啊?”
“我可比那些所谓的支援强得多。”
“那就先准备起来吧。”
打开林梓兮拿过来的手提箱,里面的几个凹槽已经空了,只剩下三柄投枪,另一把长直刀,三对袖剑和一副半覆盖式的防毒面具,白炽灯反射下全部都闪烁着漆黑的金属光芒。这就是将问我的全部存货了。
拔出已经别在腰间的刀,黑色的刀身上已经裂开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裂痕,此时刀刃也不再镀着幽蓝,仅仅保持着沉默的锋锐。
小主,
长刀本身看着有点像太刀,但是刀身更厚重且竖直,刀镡和刀柄朴素非常,仅仅做了防滑,与其说是名刀倒不如说是做的很真的工艺品。
事实也确实如此,在将问我同化这两把刀之前它们仅仅只是粗糙地开了刃,勉强算是玩具,可能还不如一些贵一点的厨房刀锋利,但经过「切断」的赋予,它们本身也顺带着成了极尽锋利的杀器。
而十数次袖剑的「切断」赋予也让将问我积累了一些经验能够给附魔增添一些花样。
双刀上赋予的「切断」属于半附魔,不再是一旦使用触发权能就像是开闸放洪一样一直保持到武器本身崩解为止,而是能够分开权能「切断」和特质的关联,在需要「切断」的时候注入一定量的灵能使用,同时对武器本身造成一次耐久伤害,不需要的时候武器本身也能享受权能的被动加持和特质系灵能放出和构筑的特点,缺点就是「切断」也会变成耗蓝的点。
「切断」还不能附加在灵能本身上,刀有多长手就有多长,所以双刀的“器量”被将问我全部用于构筑铭文来加固,加固后的长刀可以至多承受十次「切断」,双刀就是二十次。
在刀本身长度的加持下,总算是一定程度上解放了必需贴身战斗的窘迫,做到“能砍到”了。
至于防毒面具,其实在将问我心里它还是个半成品,虽然随时能够勾勒最后一画让它成为伪权能的一部分,但它的功能其实并不能完全符合将问我的需求。
总归是收到了位阶的限制,现在确认了敌人的符文构筑者会参战,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脑后几个连接扣扣住的同时整体绷紧,防毒面具严丝合缝的覆盖在了将问我脸上。
这一瞬间,「强权武装·眼」得以定型和诞生。
又将用过一次「切断」的刀换到右腰,把箱子中的新刀别到左腰便于惯用手(其实将问我成为灵能者后就是双利手了,但还是有惯用手的区别)使用单刀,将未展开成投枪的短管别到冲锋衣背后的战术背带,一对袖剑装填,两对收在背带的小包,两把格洛克更换弹闸和备弹,就算是全副武装完毕了。
哦,差点忘了左手手套被划开了,将问我又在网吧柜台里找了一卷透明胶,对准拼接口缠了两圈,算是紧急修复。
左手手套注定是要享年一天了,贴上给个心理暗示能用几次「激流」用几次吧。
后勤人员披着雨衣推着两辆改装机车到门外调试,将问我和老白都把防弹冲锋衣的兜帽戴上,准备赶赴战场。
幽蓝的两点光芒出现在面具上半透的墨色防风镜上,将问我在推门前却被拉住了。
“要小心,我一直在。”林梓兮指了指耳朵里的无线耳机。
“看着我吧,接下来,就是我的高光时刻了。”沉闷的声音自面具后响起,将问我小装一波之后就跟着老白一脚迈出了避风之所,走进了风暴。
雨水如注已经不能形容这个深夜,暴风卷着雷霆,挟着水流狂乱,水滴打在冲锋衣上让人感受到了雨的重量,水流压着兜帽,又顺着防风镜,金属投枪,机车流到地上,冲进响着奔涌声的下水道口。
狂暴的雨夜正迈向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