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你去哪了?”纽特问我。
在我的意识被占领,身体被操控的时候。我去哪儿了?我不知如何形容……
“我感觉我像站在了第三者的角度旁观这整件事,但我的视角始终是「克蕾娅」的视角。”我抱着自己的双臂,“它是怎么做到的?——只是轻轻一个笑声,我就被推进黑暗里了,唯一的光源是我的眼睛带给我的被框住的世界。我无法夺回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看着纽特此时无助的表情,他低头看我的时候脊背好像更加弯曲,眼睛折射出脆弱的光,却亮得像翡翠一样。
啊,那是为什么呢?
有眼泪在纽特的眼睛里打转。
“——我好像有些不对劲。”纽特扯着嘴角,使劲揉着自己的眼睛。但是我制止了他的动作,我握上纽特的手。
“我了解的。”我的拇指沾上湖水,翡翠湖面泛起波纹,更深的悸动被撩拨。“没有什么不对劲,纽特,这是正常的——仅仅是看到你的眼泪,这是为我留下的,我就好开心。”
“可是我总是这样,你遇到的所有危险,我没有一次能够帮上忙——哪怕这次我在你身边——我只能反复求它放开……”
“但你面对的毕竟是我的身体呀?”我安慰着纽特,趁机扣住他的头,“你忍心对我的身体做出什么来吗?”
即使在我的控制下,纽特摇头的幅度还是被我捕捉。
“这就对了。”
我也把自己的头对上纽特,一时间没有什么距离比我们彼此更近。近得我能感受到纽特扑面而来的呼吸,尽管它有一瞬间的停滞。
冬天的夜晚好寒冷,霍格沃茨的夜晚很寂静。
“不用急着否认自己,纽特。”我说,“不论是逝去的、还是仍然活着的,你从来不是旁观者。你有你自己的行为处事。可能我真的不是人类,而是她们口中的其他生物,你才会这样对我有着无法言喻的魅力。”
给予人平静是多大的力量,这个星球上有多少人站在利益跷跷板上剑拔弩张,平静对于他们来说似乎是天方夜谭。
“每次一见到你、触碰到你,我变得好平静。”
就像现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