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心念念和纽特来一场意义不同的霍格莫德日的约会念想落空了。
但这一天我见证了一个独特生灵的陨落,在充满心碎的禁林中;我见到从前闻所未闻的神奇生物,在纽特手心里被做过实验的汤姆,纽特说出“实验”这个词,我忍不住哆嗦,这样恶毒的行为和偷猎独角兽没什么两样——
神情哀伤、身体瘦小的卜鸟,躲在纽特为它造出的水滴形的巢中。纽特说,人们一度认为卜鸟的叫声预示着死亡。
“这是真的吗?”我问,“可它现在正在叫着呢。”
难道这意味着我们马上就会死掉?
“当然不是。”纽特说,他伸进卜鸟的巢穴中,放下一把饲料,“但我暂时还不知道它的叫声预示着什么。”
“上个冬天,它的号叫从不停歇——其他动物们都不厌其烦。”
然后是绝音鸟。它们和卜鸟又有很大的不同,一生只有在临近死亡的那一刻才会发出一声长长的尖鸣,那是它们听过的最为深刻的声音。
我还见到了金飞侠。
“以前的魁地奇比赛,目的居然是为了抓住它。”
它的身体滚圆滚圆的,嘴巴极为细长,一双红宝石似的眼睛闪闪发亮。被我捧在手中,它的体型和金飞贼一般小。
“那是特别残忍的。”纽特说,“人们对它的捕猎已经让它成了濒危物种,而他们还不愿意收手——还想继续灭绝行为。”
我很难见到纽特会有这种反应。柔软从他脸上消失了,一瞬间变得冷漠、刻板。
“面对世界上成千上万的最残忍的物种,生存环境可想而知。”纽特说。
我知道纽特是在说人类,是在说「我们」。在不同的时刻,纽特和凯西的想法不谋而合。
尽管他们都不是那样的人,他们还是因为人类的其他族群做出的行为而自责着。
和我的“老朋友”嗅嗅碰完面,它住在洞里的小金库中抱着自己的珠宝,不分出额外的注意给任何人。
离开纽特的箱子时,我仿佛忘记了时间。但是肚子的咕咕叫声提醒了我,我该去礼堂了。
“今天的事——”纽特迟疑着。
“我明白,我会保密的。”我说,“即使你不说我也会。”
在别人眼里,对神奇生物感兴趣就足够危险可疑了!要是被他们知道纽特竟然将神奇生物带到学校里,我不想看见纽特被开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