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一只水晶鞋能给纽特留下。而且留下一只鞋子,不管怎么想都很奇怪。
“它只有这个副作用吗?”我问。
“当然不,这应该是它的功效才对。”庞弗雷夫人不耐烦地纠正我的用词,“它的副作用是,在药效结束后你的脸会肿得比一开始更厉害。”
凯西捂着嘴和我对视了一眼。
“你确定要使用它吗,里德小姐?”庞弗雷夫人说,“目前它正处于实验阶段,我不愿意拿我的病人们做实验——它的理想效果应该是快速消肿且抑制伤处的二次肿胀才对。”
“求求你了,庞弗雷夫人!”这回我连声音都带了哭腔,“我希望在同学们面前保持我的尊严,我不想被他们嘲讽——”
我如愿以偿了,和凯西走出校医院门口时,我的脸已经恢复了原样。
我使劲揉捏着右脸,除了皮肉被拉扯离开时自然的疼痛,再无其他。
“你的目的达到了,克蕾娅。”凯西说,“如果不是为了下午的约会,你才不会装得这么可怜呢。”
“这次是我不小心,没有下次了。”我懊悔地说。
我甚至不能和纽特多待会儿,从现在开始算是六小时——可是现在才十一点三十七分!
这意味着我只能和纽特度过两个多小时,连晚餐都不能在霍格莫德解决。
“纽特不会认为你的脸有什么问题。”凯西戳了戳我暂时完好的右脸,“不管你怎么样,他都不会认为有什么问题。”
“就算你说得对,”我说,“我可过不了自己心里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