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捏着那片薄薄的、脆弱的叶子——
“你的小动作是不会有用的。我的咒语早就把我们和外界隔开。”
我的手在口袋里骤然松开。
“学生死在禁林里,巫师界的报纸不会放过这种大新闻。”我强压着自己颤抖的声音说着,“还是说你们一点也不害怕各国魔法部——甚至是国际巫师联合会的追查?”
“那些都只是小问题。”文达说,“这是不是更证明了,「禁林危险,不可进入」?”
她将魔杖尖端对准我,和暑假里的卡莉斯塔一模一样。从始至终,她的表情没有变过,被面纱分割的脸是上帝赐予的礼物,最稀罕、最珍贵。
她狂热的心灵,面对我时显露的最纯粹的,对「那位大人」的追随,则是我最后的死因。
她代替上帝送给我的礼物是让我去死。
看见文达·罗齐尔的魔杖也发出那熟悉的绿光,剧烈的疼痛穿过我的头,我的意识好像要着火一般,过去我从未感受到过这样。
也许是它在尝试接管我的身体,控制我去做我做不到的事——比如再次移形换影,又或者用我的身体对文达·罗齐尔施展不可饶恕咒,和她对抗——
我听见身后一阵飞蹄扬土的声音,接连不断地脚踏土地……我跪倒在地上,文达·罗齐尔眼睛的情绪随着绿光的消失变得惊讶——什么东西掠过我的头顶,朝着她扑去。
又是突如其来的剧痛,痛得我低下头颅。
你又想控制我的身体,是不是,终于要花费点力气让我离开这里,为了避免自己消失——
它没有说话。
当我再次抬起头,文达·罗齐尔已经消失不见了。
一个马人站在她刚才站的位置,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的眼睛实在是太黄了,像赫奇帕奇沙漏里的黄色钻石,黄得发亮。
他看起来很年轻,头发的颜色和我一模一样,身下是一副棕色马匹的身子。
“你没事吧?”他朝我伸出手,拉起我哆哆嗦嗦的身体。
“我没事,谢谢你——我差点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