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有短短几行字。
「莱尔:
得知你了解了真相,我无法形容自己是什么心情。
也许是松了一口气,也许是埋怨自己没有照顾好你。
也没有保护好你的妈妈。
这些事一直让我难以接受——我走在刀尖上,总是寻求不可能的平衡。
相信我,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寻找解救的方法,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就快要有出路了。
以后我不会再对你隐瞒任何事,这是我的保证。
可能你还有其他问题,圣诞节你回到家里我们再说,好吗?
爱你的 爸爸
Ps.纽特的怀表已经修理好了,随信附上。
老托斯特说这块怀表做工很不凡,要好好爱护它,请代为转告他。」
凯西看了我的信,我们相顾无言。
“就这样?”她说,“埃德蒙叔叔说的‘就快要有出路了’是什么意思?”
“也许是我不用再这么担惊受怕的意思。”我折好信。
可我真的快有出路了吗?
爸爸这么说,是因为他真的找到了办法,还是想要拖延我。
古代魔文课上,再次提到了上一节课布兰切特教授要求我们翻译的凯尔特女战士。
“借由她的视角,那些喋喋不休的耳语、无情残酷的维京民族,以及那诡异而强大的邪神,一一为我们呈现出来。”
布兰切特教授一手拿着她的《魔文词典》,温醇的声音娓娓道来:“你们也许会质疑,她面对的场景究竟是真实的,还是这些都是她因为患病而产生的幻想?”
“但是,告诉我,同学们——”
“是真是假,重要吗?对她来说,是真是假,重要吗?”
“是真的话,她面对这些真实的困境,生死也只在一念间。”
“是假的话,一切都是她的精神在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