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你这个年龄的巫师来说,你太出众了——果然不能放任你继续成长下去。”
她的笑透着令人心惊的残忍,落在我耳中,好像地狱的魔音在召唤。
我大口大口喘着气,以为靠这样能让施加在我身上的咒语的作用轻一些。
事实上,让我感到没那么痛苦的不是我喘气的频率——是我在喘气的间隙里闻到的草地的味道。
在这味道里我好像回到了霍格沃茨,在那些一成不变的训练里,凯西的汗水中;在微风吹拂的黑湖边上,和纽特靠着柳树的时日;在我第一次接过纽特的行李箱时,若有若无的青草香。
我听到她一步一步向我走来,唇齿间尝到泛起腥甜的铁锈味,我抹掉被牙齿咬出的血。
“告诉我吧,告诉我吧——既然我是你的目标,难道我不配知道你是谁。”
脚步声停止了,我艰难地翻过身,撑在地上,她蹲着身子,我们在此刻平视。
她说:“你当然配了,我欣赏你这份抵抗的勇气,即使是无用功。真可惜,如果不是你的背叛之血,你还能为我们所用,为了更伟大的利益,至高无上的荣耀——”
她的面容随着话语间摘下的兜帽逐渐清晰,我不由得睁大眼睛——金色的头发,白皙的脸庞,说话时若隐若现的虎牙,与那张照片相比完全等比例放大的五官。
“卡莉斯塔。”
本应在烈火中丧生的,弗洛尔教授的女儿,卡莉斯塔。
卡莉斯塔挑起眉:“你竟然知道我是谁。”
“你应该——你应该在那场麻瓜村落的大火中丧生才对。”我喃喃着。
“怎么样?”卡莉斯塔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场火灾还不错吧?
我作为「卡莉斯塔」的人生,可是终于随着那场火被烧去了啊。”
“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强忍着痛楚,“弗洛尔教授很想你。”
卡莉斯塔是平静的,至少面上如此。她仍旧是那样笑着,好像弗洛尔教授对她来说很无所谓,仅仅是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