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还有。”
“是什么?”
晏榴亭叹了一口气,她叫明日香退下。
她叫所有人都退下,至少退到底层。
“你这样倒好,我不用考虑公主殿下和怎么向魔王大人交代的问题了。你真为我着想。”
“多谢,现在是咱们两个单挑啦。”
晏榴亭的大剑上面有个按钮,容雪琳在她母亲大人走后悄咪咪告诉她的。这是学习希尔斯的运作模式,能将电流以正确的方式导回身体并把剑和电流融为一体的按钮,运用的好,那一剑,连伊西丝自己都没把握接的下来。
按钮按下去吗?按下去!
果然,爽爽爽!
晏榴亭如今感觉自己的身体充满了能量,往前一冲,连残影都看不见。
雷光充斥着整个房间,让贝特四处紧张。忽然是一道剑气,他几乎难以撑住这样的冲击力,在背后霎时间又一道砍来,腰部差点要断了。
“就这,就这啊!你再来砍几剑?”
“不来了不来了。”晏榴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闪回到他面前。
“我的生命只能支撑我砍一剑,我还要把今天的事情用诗记下来,我还要回去见明日香,我还要侍奉父母,只能一招定胜负。”
“还以为你会说出什么热血沸腾的话呢。我不讨厌把所有筹码拿出去赌大小,等我准备好吧。”
雷光的声音好似千鸟鸣唱,手中之剑变得无比沉重。她要向贝特挥剑了。
晏榴亭的脑海中忽然展现出这么一副图景,她应该给世人留下一个拖着长剑迎击神明的画面。是高高在上的贝特和,在下面扣关的自己。长发飘飘,遍体鳞伤却依旧坚定向前,大剑的剑锋磨钝,却依旧能骄傲地向神明挥动。
在等待的时候,晏榴亭为自己的幼稚发笑——举剑向神明的人,应该是母亲大人而不是自己。她是高山一般的存在,经过这么多痛苦,受过这么多伤却还能对生活倾注犹如三叶草一样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