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沈玉舒知道这一仗,顾曦月必输无疑,他斗不过那个心思谁都猜不透的顾曦延。而这二十字一出,顾曦延无异也被推在了风口浪尖上,据说如今出行做事处处透着小心谨慎,更是向顾德表示自己无心皇位。
看来这几句话不但让顾曦月暴跳如雷欲将顾曦延处之而后快,更是让顾曦延如坐针毡害怕在外人眼中坐实他想要谋求皇位之举。
这日沈玉舒见过文灵轩后,用黄首良安排好的马车一路来到大街上散心。如今顾曦月早已不似从前那般爪牙众多,所以沈玉舒的行动范围也适当的扩大了许多。从原先的聚宝斋,变成了聚宝斋外整条街,到现在,她可以坐着马车行在整座京都外城,不用再担心她的生命会受到威胁。
过年后的喜气依旧浓烈,街市上热热闹闹的都是摆摊的小商贩儿,大家脸上洋溢着喜气的笑容,沈玉舒欣赏着顾德经营的这一派太平盛世,不想耳边却传来一阵一阵熟悉的琴音。
沈玉舒心下一动,忙让车夫停下车细细听去,可没想琴音却又消失了,沈玉舒有些急躁的将车帘掀开,却发下马车竟然停在了天香楼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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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午时,天香楼中还没有到迎来送往的时辰,所以显得分外萧索。这琴音熟悉的让沈玉舒永生难忘,可是她转念一想还是让车夫继续行驶回了聚宝斋。
沈玉舒拿着刀,对着镜子望了又望,身后的黄首良不住的叹气道:“姑娘何苦用此险招,公子不是说过一切尽在秦王的掌控之中,我们只要坐等结果就好。”
沈玉舒微笑的从镜子里望向身后的黄首良道:“黄叔,你说过只要我屏住力道,不深不浅的割下去,你是有把握治好我脸上的伤的对吗?”
黄首良听沈玉舒如此说,叹着气点了点头,却又道:“其实我给你找张人皮面具就成了,何苦做真的?”
沈玉舒摇摇头,“做戏做全套,只有真的才可以瞒过所有人。”
黄首良见她下定了决心,欲言又止,无奈的沉默。
于是沈玉舒想也不想伸手就给左脸颊靠近耳边的地方划了一刀。鲜血瞬间顺着脖颈流进了内衣里,沈玉舒忍着痛望着一旁面露担忧的黄叔道:“还是照我说的做,灵轩那边就先不要告诉他,这一切就拜托黄叔了。”
黄首良蹙眉叹了口气,只能不住的摇着头扶起沈玉舒向外走去。
天寒地冻的正月里,沈玉舒穿着单薄破损的衣物游荡在漆黑的街道上,血已经凝固,可是冷风吹来仍然生疼不已。她扶着肚子跌跌撞撞的走到天香楼的后门处,用力敲了几下门喊了一声救命便晕了过去……
沈玉舒想了很多借顾曦延的手来对付顾曦月的方法,却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地方——天香楼。
如果沈玉舒的推断没有错,听雪园里肯定还有顾曦月不可告人的秘密,只要找到那些秘密,对于现在的顾曦月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的事情,不过就算他再傻也该知道听雪园这块地方如今得严加看守。所以沈玉舒只能出此下策。
女人最容易心软尤其是对一个挺着肚子没有男人还破了像的女人。
沈玉舒庆幸当日的琴音帮了她这个大忙。
沈玉舒躺在胭脂粉味儿浓郁的床榻上,看着眼前这个脂粉抹得能刮下来和面的鸨娘虚弱道:“多谢妈妈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