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来弟擦擦满脸的眼泪就跑出去找绳子,她妈仍旧在瑟瑟发抖还没有反应过味儿来。
她妈妈不敢置信的问我,“你说他中邪了?”
我说,“是不是他一喝醉酒就揍你们?从你年轻的时候就开始揍你?”
她妈妈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里噙着泪花,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他一喝醉就这样,平常不这样。”
“那完了,你老头儿中邪得有二十来年了,得治。”
我随手把胳臂上的袖子给撸起来,“放心嗷大姨,我给你治卑服的,保证他下回再也不敢犯了。”
也不知道她是信我了,还是害怕了,看着我呆若木鸡的点了个头。
王来弟很快就把一大截麻绳给拿了过来,问我说,“小满,这根绳子行吗?”
我瞅着那根麻绳上面还有点儿腥味,“这是干啥的绳子啊?”
“过年绑猪的。”
“刚好,绑畜生也够用。”我一脚踩在他肩膀上,一边把他的手脚给五花大绑,“大姨,他打你,你咋不还手呢?”
王来弟她妈颤抖着声音小声说,“他一打我,我浑身就没劲儿。”
“全世界所有的东西都是欺软怕硬的,你看你老头中邪了还知道欺负比他弱的呢,他咋不搁村委会跟村长来一电炮呢?”
我继续说,“我爸要是敢跟我妈动手,手是上午动的,人是下午没的。”
王来弟担心的问,“小满,我爸不会被你打死了吧?”
“咋可能呢?你摸摸他鼻子还有气儿呢。再说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咋这么不经打呢?我给他一撇子他就死了,这么多年你妈都成人肉沙包了咋还没事儿呢。”
我把绳子绑结实了以后,照着他身上猛踹了两脚,他皱着眉头挣扎了两下没挣扎动。
“你看,他啥事儿都没有,就是刚才被我打蒙了。王老师,你去帮我接碗凉水,我要开始驱邪了。”
等到那碗水一到手,我喝了一口含在嘴里就噗地全都喷在他脸上,顿时给他激灵醒了。
人醒了酒还没醒呢,眼睛都没睁开就开始骂街,“孙丽芳你这死老娘们儿是不是找揍呢?把我绑上干啥?快给我松开,听见没有?否则看我揍不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