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土地公说我偷东西呢,有这玩意儿不是我给他背锅吗?
咱们行得正坐得直啥时候偷过东西了?而且还是在庙里偷东西,这不是阎王爷供桌面前抓供果,活活找死吗?
我坚决不承认这玩意儿是我,实在是太栽面儿了。
但是不管我嚷嚷的多大声儿,他都完全听不见,眼瞅着四周没人,不干净的手爪子一次又一次伸进箱子里。
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这庙里还有人吗?
我绕着他不断地骂骂咧咧,“没人教你是不?你瞅你那损出,手脚不干净给你那狗爪子剁了!就是因为你这德行,我这辈子才这么惨!”
不到一会儿的工夫,功德箱里面的铜钱都快被他给掏完了,他把那些铜钱全都不管不顾的塞进衣裳里,又拿了几个供果转身就要往外走。
这时候从外面进来个拿着扫帚的男人,那人背着光看不清面容,只能依稀辨别出修长的身影。
那男人问,“你在干什么?”
突然出现个人,给他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就用手捂住自己藏钱的衣裳。
可算是来了个人,我还以为这破庙里头没人呢!
也不管这个男人能不能听见,我就开始喋喋不休的告状,“他偷功德箱里的钱,赶紧管管他!在不管他这熊样儿的就要上天了!”
“我饿了没吃的。”他伸袖子毫无形象的擦了擦自己的鼻涕,粗声粗气的开口说,“这儿开着门我就拿点吃的,咋的?你们出家人慈悲济世,我吃点儿这贡品也是给你们行善积德呢!你们谢谢我还来不及呢!”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我以为我已经够二皮脸了,在他跟前都得甘拜下风。
他的脸皮子比那老城墙子还厚,下次我奶在做鞋都不用买鞋底子了,他的腮帮子就是比千层鞋底子还厚呢!
拿扫帚那个人走近了几步,我这才看清楚他做一副道士的打扮,那叫一个风清霁月,是人世间不可多得的好相貌。
不过咋瞅着这人这么眼熟呢?我绞尽脑汁才想起来,妈呀?这不是我那再世亲爹判官爷吗?!
他咋搁这儿呢?
看来我们上辈子就认识了,不管在哪儿,真是有熟人好办事儿,怪不得他给我好东西呢。
只见陆判官爷呵地笑了一声,“算你说得对。不过有些东西你是不是得还回来呢?”
他还是太文明了,要是我直接就上去举起拳头开干了。
“给你。”这小嘎嘣的直接把手里的苹果朝着判官扔过去,然后迈开腿就打算开溜。
但是判官却没给他逃跑的机会,直接伸手提溜住他的衣领,“小子,把你拿的香火钱掏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看判官现在这副模样应该也不过二十来岁,生瓜蛋子一个。
他绝对想不到,有些人就是欺负你讲文明脸皮薄,才可劲儿的作贱欺负人。
嫩草怕霜霜怕日,恶人还需恶人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