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擦了擦满脸的眼泪,心里面压着一股火,也说不上来是哪儿来的牛劲儿直接拍开我爷的手,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外冲!
我爸在门口偷听,见我猛地开门好悬没摔个大跟头。
看见我跑出来,他就在我身后说,“你这孩子不服管,说你几句就耍浑,你瞅你这损出,你又要去哪儿?!”
如果我有本事,这会儿天都得被我给戳个窟窿!
但我没有,满身的悲愤与委屈也只能跑到没人的地里头,放声大骂。
我问候天老爷,问候地老爷,就连路过的野狗我都得骂两句。
“老天爷我去你马勒戈壁!你他妈分不清黑白好坏眼珠子就扣下来别要了!”
“土地公我草你祖宗十八代,让你他妈保一方人土平安,你保佑个鸡毛了?你保佑我还能成现在这德行?”
“你哪儿来的狗?瞅什么瞅?再瞅我给你一电炮!让你知道什么是人心险恶!还不赶紧滚犊子!”
路过的狗跑远了几步,扭头不满的朝我吠叫了几声,我直接弯腰给了它一个土坷垃,朝着它汪汪几句。
它朝着我身后看了一眼,然后嗷呜一声夹着尾巴跑了。
妈的!这年头连狗都能骂我了!看吧,人善狗都欺!
我现在真是烦透了,看什么都不顺眼。
“小姑娘,你骂谁呢?”
谁呀,这么没有眼力见儿,看不出我现在想捅天捅地吗?
我不耐烦的回头,就看见一个二十七八岁上下,白衣翩翩修身玉立,面貌端正的男人站在我身后,正笑吟吟的看着我。
这人不是我们村儿的吧,从来没见过。
我把他浑身上下一打量,“你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