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去了呗。”我姥爷晃了晃手里面的唢呐,“我今天还挣了五六百块钱呢。明天我买点儿猪头肉花生米给你吃。”
零几年那时候干丧事吹唢呐打打镲一天就能挣好几百,不过现在不光挣钱还涨价了,农村里面吹一天下来怎么也得小两千块钱。
所以我姥爷干这个虽然不太体面,但是挣得钱也不少,所以那时候家里养三孩子也算不上多费力。
我偷摸瞄了一眼趴在我姥爷肩膀上的小鬼儿,继续问,“那家人咋死的?”
“小屁孩儿管那么多干啥?不该你问的别问知道不?”
我咋可能不问啊?
那玩意儿现在跟上你了!丧事上那么多人谁都不跟,为啥偏偏跟上你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儿啊?
我继续换了种说法问,“姥爷,你累不?”
“腮帮子都吹疼了!肩膀也有点酸,回去你给我按按呗。”
由于我姥爷长年累月吹唢呐,他腮帮子两边都比正常人宽大一点,腮帮子跟个松鼠似的鼓鼓囊囊,就跟嘴里含着两块糖似的。
我姥爷说话的时候嘴巴有点撅,就跟哆啦A梦里的小夫似的。 只想长相厮守
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多说了几句,“你要不说还好,说了我咋这么累挺呢!累的我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那玩意儿现在全都趴你后背上了,就跟块狗皮膏药似的能不累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