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刚眨了眨他的一双小眼睛：“想啊，我那天是没有喝好，喝好了的话至少能杀进前三。说不定就没有某些人的机会了，”跟着扭头冲郭家宝说，“还有这位郭大才子，那天要不是因为提前退场，否则的话——”

“没错，假如我在的话，说不定状元就是我了！”郭家宝也笑了起来。

“你瞧瞧，我们那天是故意放水了！”李心刚得意地冲陈小芳笑了起来，边笑边俯身下去看柜台玻璃下面压着的收费价目表。

“凭你那喝得爬不起来的样子，”陈小芳笑着说，“还想要夺状元，估计能进入第二轮就不错了。”陈小芳边说边走到李心刚身边，也去看那价目表。

“要是我在的话，状元咱不敢说一定能拿到，沙志那探花肯定会被我拿下；榜眼嘛，不多说；状元嘛，说不定正是在下！”郭家宝笑着说完，随李心刚和陈小芳去看价目表。

这时沙志已经走到两个房间之间的地方，看着里面正对着落地镜整理衣服的傅常婷，却无来由地想起了外国诗歌集的往事，脑中突然有了点兴奋，于是以游戏的口吻回头对郭家宝说：“既然这样，我们的状元先生与榜眼小姐来张合影怎么样？”

才从花海中回来，他语带双关地开起了玩笑。说完了又兴奋地扫了一眼依旧在整理衣服的傅常婷和柳叶兰。

柳叶兰正对着另一面墙上的镜子梳理着已经散开了的一头秀发，跟着将秀发用力一甩，满头乌黑的秀发立刻飞舞起来，然后慢慢落下……

沙志一呆，什么替代什么黎楚华马上就此忘到九霄云外。

“你神经病啊！”正当沙志禁不住有点发呆的时候，傅常婷突然回头发话了。

沙志一愣，一双眼瞬即转过去看着傅常婷。但傅常婷说完后已回过头去，继续对着镜子整理衣服。

也许是刚才一瞬间的发呆，让沙志变得有些迟钝，无从判断傅常婷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但是傅常婷的话却已经在他耳中“轰轰”地回响。

立刻，他感觉挨了一顿责骂。

立刻，他感觉到了一回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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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他感觉到了一次丢脸。

......

这是他与女生打交道以来第一次听到那种口吻，而且，不仅是女生，即使是男生，他也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景。

看着傅常婷回过头去再次对着镜子继续整理衣服，虽然另外一边的柳叶兰没有转过头来，虽然不知道要被冰冻被替代的那个女生此时的表情，但是一颗敏感的心突突地跳，他的脸已经挂不住了。

依然在整理头发的柳叶兰，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刚才有人说过什么。李心刚与陈小芳仍旧站在柜台那里，郭家宝则已经走过去看摄影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