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怀,你坐在铜镜前梳洗妆扮一下吧,免得哭花了脸,被客人看见生厌…”
景怀闻言急忙收拾自己,半晌后,由子莫领着去了会客的厅里。
三楼的厅里,端坐着一位穿着华贵的女郎,那女郎面容英挺,出手十分阔绰。
子莫进去时,她正在打赏一位送酒的小厮。
身边除了楼里的一位善弹琵琶的清倌,却是再无他人服侍。
子莫笑不露齿,近前了,才轻声说道:“子莫见过殷小姐,不知殷小姐可还需要他人服侍?”
殷秀秀淡淡抬眸,瞥了一眼子莫,随后将视线投注到景怀身上,声音高冷的说道:“他留下,你走吧!”
子莫连连道谢,出去的时候还贴心的带上了门。
景怀轻声说道:“奴家景怀,先前是清倌,已赎其身,非馆内之人。”
殷秀秀用手指轻轻弹着桌子,贵气十足道:“既然从了良,又为何重回这肮脏之地?”
景怀神情哀伤道:“奴家遇人不良,差点被主家的正夫折磨死,所以才又逃了回来,在此处苟且偷生!”
“呵!没出息!”殷秀秀素手一指旁边的位置说道,“过来坐!”
景怀踱步到殷秀秀身侧,缓缓坐了下来,他不敢直视眼前的女郎,她的气场太过强大,眼神里是他从未见过的世故和精明!
“景怀公子,将这杯酒喝了吧!”
殷素素将瓷盅推到景怀跟前,手指敲了敲:“能喝吗?”
景怀点了点头,拿起瓷盅一饮而尽!
“还算乖巧!”殷秀秀目光犀利,声音漠然,“我的住处离这里不远,你若愿意跟我,便拿上要紧的东西,同我离开吧!”
景怀惊讶的抬起头来:“殷小姐,你真的要带我走?”
“我从了良,已不是清白之身,你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