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辰早已过了平日贺恒吃饭的时辰,贺怀泽见到桌上的饭菜未曾动过,便知道自家祖父一直在等着他。
贺恒摆了摆手道:
“无妨,下午吃多了茶水点心,这会儿还不饿呢。
倒是你,在外面跑了半天饿了吧?我让厨房再添两个菜过来。”
说完便吩咐下人让厨房再备两道贺怀泽平日里爱吃的饭菜送过来。
贺怀泽今日走得路多,倒也真的有点饿了,便也没推辞。
“多谢祖父!”
“谢什么,跟祖父还要如此客气不成?好了好了,快坐下,先吃饭!”
很快厨房那边又送了两道菜过来,贺恒上了年纪吃的不多,用小酒盅倒了酒慢慢喝着。
贺怀泽很快吃完了饭,看到祖父已经喝了好几盅酒下去,薄如蝉翼的瓷壶在灯光的透射下隐隐能看出来壶中的酒水快要见底了,连忙劝道:
“祖父,您少喝些酒!”
“不过是梨花白,喝不醉人的,你可要陪祖父喝上两盅?”
“好好好,我陪您将这壶酒喝完。”
贺恒年岁大了,贺怀泽怕祖父受不住酒力,又怕祖父贪杯便拿起所剩不多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盅酒。
小酒盅是两钱的杯子,能装的酒水很少,贺怀泽端起酒杯凑到鼻尖闻了一下。
酒香淡雅,果然如祖父所说是度数很浅的梨花白。
“祖父,您今日等孙儿一起用饭,可是有话要跟孙儿说?”
“怀泽,今天喊你过来的确是有些事情要同你商量。”
“祖父,您折煞孙儿了,您有吩咐孙儿照办就是。”
贺恒语气慈爱,目光也慈爱,对着贺怀泽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先听祖父把话说完,你们这辈儿孩子里面,就属你最有出息。
老夫本是想将你放在六部慢慢磨砺,等过几年老夫告老之后,内阁的位置空下来让你顶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