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勿恼,微臣刚刚也只是试探一二。
主上说您心怀仁德,看来果然不错,杨州之事说来话长,您且听我慢慢道来。”
听他言语之中此事另有内情,凤曦禾也收敛了情绪,肃容认真听陈久生讲了起来。
“灾民暴乱之事,其实早有预兆。
户部赈灾拨了二百万两白银下来,可是到我手里的只有一百二十万两。
我全数发了下去,用于修缮河堤和赈济灾民。
可这几年大越的官场早已贪腐成风,那些赈灾银但凡经手的衙门和官员都要捞些油水。
最后我派人去统计了一下,真正用到了赈灾上的银子还不足五十万两,我就算将太守府的库银都拿出来,怕是也不够!
那吴兴的确是我的人,确切的说他爹是我曾经的师爷,后来在太姜给他谋了个七品的小官,却不想因为他这人太过耿直,被太姜知府整个衙门的人孤立,没几年寻了个错处就将他的官给罢免了。
吴兴这孩子比他爹可聪明多了,做事情有手段有头脑,还是个急公好义的性子。
我又安排些手下得力的府兵混进灾民堆里面,吴兴振臂一呼自然应者如云。
太姜城不过一日的时间就被攻了下来,又将平曲和谷里两城的地形和部署告知,甚至在城中给他们安排了内应,这才让吴兴带领的流寇迅速连下三城。
而我做这些是为了掩盖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杨州鱼米之乡向来富庶,又有港口河运,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殿下可知为何?”
说到一半,陈太守突然话锋一转,问了一句很矛盾的话。
凤曦禾难得有被问得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时候,只得反问了一句:
“难道不是因为杨州物产丰饶,河运海运发达?”
陈太守很是神秘的说道:
“微臣原来也以为只是如此,可后来偶然看到了一本古籍,上面记载杨州地下有一条古道。
一条可以贯穿大半个大越的古道!
我找了好多年都没有找到,可是去年水灾,河水倒灌,让我发现了一处入口!”
“真的有?”凤曦禾难掩震惊之色,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一条贯穿了大半个大越的地下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