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里,土挖深点!”
凤曦禾一边揉着被石子砸的有些酸疼的手臂,一边嘟嘟囔囔的将手边的炙阳草一棵棵种好。
这老钱头便是青龙山里面的那位名医圣手,凤曦禾幼时中的毒便是由他一点点拔除掉的。
按道理来说,这样的名医多少会有些世外高人的模样。
但很明显,老钱头,不是!
说起来老钱头与凤曦禾也算有着师徒的情谊。
久病成良医,凤曦禾自幼身中剧毒,小时候的她天天就住在老钱头这小院里。
年幼的凤曦禾因为中毒身体虚弱,很少出门,多数时间就是坐在老钱头现在躺着的那张躺椅上晒太阳。
院子里种的都是老钱头从青龙山脉里挖回来的各种药草。
实在无聊的就随手从院子里拔一棵花草放在手里揪着玩。
直到——院子随手摘朵花,然后手上长满了红疹;随手拔根草叼在嘴里,然后开始口吐白沫;从院子里逮到一只小青虫,然后这虫子会咬人,还能将人的手咬的肿成萝卜……
虽然这些经历让年幼的凤曦禾认识了许多的稀奇古怪的药草毒草,但这些血泪的教训,让她本能的有些畏惧院子里面的花花草草。
即便是现在,她已经能认出这院子里大部分的草药,并且对许多即便有些剧烈毒性的药草也有了免疫的能力。
还是觉得这个院子里面的花花草草对自己抱有深深的恶意。
凤曦禾一边挥舞着自己手中的小锄头,一边问道:
“老钱头,我母后你什么时候能治好啊?”
老钱头也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把大蒲扇,悠哉悠哉的扇着,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不知道!”
凤曦禾扭头,凤眼圆瞪。
“你!你之前不是还说,有的救吗?”
老钱头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继续说道:
“我说的是有的救,又没说治得好。就你娘送回来时候的那副样子,要不是难道看在你诚诚恳恳感激涕零求我老头子的份上,换成别人我早就让人准备棺材了。
你要是同意让我用蛊,希望或许还大些,可你又不愿意!老头子我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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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曦禾扭回头,重重的挥了几下自己手中的小锄头。
老钱头的医术放眼大越已经是首屈一指的存在,但他真正最为得意的是自己的毒蛊之术。
凤曦禾身上的传声蛊和她之前喂给荀盛的牵机蛊对于老钱头来说不过是哄孩子玩的小玩意罢了。
在老钱头手中,蛊这种让人闻之生畏的东西既可以是杀人的利器,也可以是救人的良药。
只是蛊虫到底是阴邪之物,用来解毒还能说以毒攻毒,但是用来救人,风险实在太大。
尤其是老钱头要用在她母亲身上的蛊虫,那是一只通体半透明的乳白色类似于蜈蚣一样的蛊虫。
凤曦禾认得那只蛊虫,老钱头曾经用那只蛊虫在兔子的身上做过实验。
那是一只野兔,被放入蛊虫之后,变得很是聪慧,能够听懂人类发出的指令。
只是那只野兔后来渐渐变得不爱吃野草,开始捕捉一切可以捕捉到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