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张口欲言，却抬手捂住脑袋，踉跄着往前倒去，直至胡乱抓住门把才止住身体倾倒。

他指尖蜷紧，门把因承受不住力道而发出难耐的声音。

主席抬头，金眸夹杂丝丝杀意：“你真的爱过我吗？还是只是为了……”

他瞳孔微缩，话语戛然而止。

主席皱紧眉头，手握拳，青筋根根隆起，片刻，他仿佛想通了什么，神情回归淡漠，冷冷盯着宋南，松开锁链：“你想走就走吧。”

他言罢，转身离开，连询问的时间都没留给他，直接消失在他的视野内。

宋南愣怔，呆呆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

“484，他怎么了？”

半空乳白色的小触须颤了一下，缓缓缩回扭曲的空间内。

{我也不知道。}

宋南颦眉，心中毫无头绪，尤其是男人最后的那个眼神，是他从未在他眼中见到过的。

他忍不住抬手捂住眼眸，心脏像是被人捏住那样难受——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是恨意。

{主人，我们走吧。}

宋南吸吸鼻，轻应一声：“告诉我余玉泽的所在地。”

话音刚落，纯白阵法浮现，覆盖整个房间，而后，无形能量自阵法中溢出，飘到半空，展现出一片种满血红石蒜的地方，并且，为了防止定位不准确，还在下方汇聚成四个大字：

“死灵之界”

宋南记住这个地方，点开任务面板，看着任务后面的√，再次望向门口，依旧空无一人。

他低垂脑袋，让发丝掩盖神情，静默片刻，抬起指尖，轻触结束按钮，离开这个世界。

————

主席见他气息消散，缓缓从墙边走出。

他视线定格在空荡荡的大床上，手不自觉握成拳。

“轰！”

黑雾肆起，弥漫整条走廊，将其消融、吞没，露出墙外的景色，随着漏洞出现，黑雾没了桎梏，迅速弥散开来，横冲直撞地破坏着触碰到的一切。

直至最后，世界被黑暗吞没，唯有那个房间仍散发着白炽灯的亮光。

主席神色漠然，片刻，脸上的平静再也维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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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体后靠，倚在黑雾上，身体缓缓下滑，曲腿坐在黑暗中，低垂脑袋，声音中夹杂丝丝颤意，喃喃自语：“不要是真的……宋南……求你……”

话落，黑雾涌进房间，瞬息将房间吞噬殆尽。

……

宋南站在独属的空间内，颓废地坐在地上。

{主人，您没事吧？}

宋南抬头，朝上空微微一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