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宁小步跑到惊鹜前头,背后的手偷摸阖上门,“你怎么来了?”
几息之间,韶宁猜到了告密的犯罪人是谁,在心里头记了江迢遥一笔。
“你怎么连弟弟的身份都要抢?他多大,你多大?”
她佯装生气,本来是兴师问罪的惊鹜嘴笨,他硬气不起来,又不甘于白白被人夺了位置,“......可是你都两个月没回白玉京了,所有人都说你有了新的忘了旧的。”
“谁说的,把名字报给我。”韶宁凭空变出一张纸,丢到惊鹜怀里,“再说,什么新欢旧爱,论先来后到,商陆比大部分人早多了。”
一句话戳进了惊鹜心窝子,此时大门从内打开,商陆站在石阶最高层,底下的惊鹜是他没见过的人。
来时商陆零零碎碎听见了几句,误以为这是韶宁的弟弟。
......其实也差不多。
意识到这一点,他走到韶宁身侧,礼貌地唤了一声‘叔叔’。
惊鹜的面色迅速冷下去,韶宁一瞬间觉得天塌了。
“那个,孩子不懂事。”她拉着商陆快步往回走,一边偏头小声对商陆道:“你现在还小,打不过他,快溜。”
商陆不解,同样小声问:“他很可怕吗?”
“魔,可不可怕?吃人不吐骨头!”
身后传来阴沉沉的声音:“我还没死,听得见。”
“哇啊!快跑快跑!”
她拉着商陆跑回院子,再出门逛街时已经没见着惊鹜的身影,外头桌子上只剩一张写满了所有夫侍名字的纸。
她以为对方已经回白玉京了,直到打开买给商陆的糕点的盒子盖时,盒子里只有一只灰兔子,毛发上还沾着糕点碎屑。
这一招应该是和应阮学的。
天色晚,看不清兔子的魔瞳。商陆不知道它是惊鹜,看见它在餐盒里,所以问:“今天想吃兔子吗?红烧还是清蒸?”
韶宁觉得自己最近真的要抽出时间关心商陆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