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彦景在外头早听了许久,闻言立刻蹦跳着进来,“父王,母妃,你们就答应璟哥哥吧!璟哥哥一人在宫里,很可怜的。”
裴修泽额角青筋暴跳,“小彦儿,谁同你说他一个人在宫里很可怜的?”
裴彦景眨了眨眼,“哥哥和璟哥哥都说了。”
“就算他一人在宫里可怜,也不代表要进宫的人是你!”裴修泽扶额。
“这是重点吗?”顾歆然嗔了他一眼,然后把单子展示给女儿,“这些聘礼,你是怎么敢收的?”
裴彦景一脸的无辜,“这些是聘礼吗?璟哥哥让人送给我的时候,没说是聘礼呀!”
裴修泽突然想起一个漏洞,“王府从来不敢轻易收下从宫里来的东西,这些东西是怎么到了你的手里的?”
才刚说完,立刻就想到那个家贼。
他大喝一声,“裴珏!你给本王滚进来!”
裴珏从门边,磨磨蹭蹭地走了进来。
顾歆然恍然大悟,“所以,皇上您的东西,是通过珏儿送到彦儿手里的?”
不会是,足足送了五年吧?
裴修泽气得从椅子上弹跳起来,拎着好大儿的脖颈就往外蹿。
“娘,娘,救命,救命啊!”裴珏被扔在院子里,迎面就遭遇父王的暴击。
他赶紧躲开,和父王来了一场你打我逃的游戏。
原本十分担心儿子的顾歆然到门边看了一会儿,放心了。
儿子虽是笨了些,但这些年不能说没有长进,这功夫都可以和他爹拼个不分上下了。
裴修泽追了一会儿,竟是半分便宜也没占上。
他喘着气儿停了下来,有些怀疑人生。
这是他那个看起来有点憨的好大儿?
这是他那个哪怕他严防死守也成功地通敌卖国的好大儿?
裴彦景跑过去扶起父王回到花厅坐下,撒娇道,“父王,您可莫要伤了自个儿身子!哥哥每隔几日就给我送东西,我自然收下呀。可我也不知道,那都是璟哥哥送来的聘礼。”
裴修泽舍不得责怪女儿,便扭头怒瞪着楚璟,“婚姻大事,父母作主,你这般招呼不打就送聘礼,这与私相授受有何区别?你是成心想坏了彦儿的名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