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苏晚意的表情,想来早有成算。
苏晚意也觉得脑门儿突突地跳,要不是自己早让人换掉了妹妹的庚帖,以这老油皮的无赖劲儿,怕是难以善了!
一般人都是大婚次日才会将婚束连着庚帖一同交到官府去落印的,这老男人,怕是迫不及待就把婚束送去了。
若不是此刻摄政王杵着,他恨不能扭头就走,好叫这苏晚晗和这老男人绑死一生一世!
他压下心头怒意,“老哥,我二妹妹是良家子,不能买卖的。还望老哥把人交出来。”
南天已经很没有耐心了,看了一眼王爷的神色,上前一步,“跟他废什么话?!兄弟们!进去搜!”
“哎哎!”老巡检欲拦人,可哪里能拦得住那么多如狼似虎的府卫?一下子就被府卫推到了一边。
他大叫道,“你们是何人?怎能擅闯民宅?!小心我去官府告……”
尾音吞进了肚子里,因为他面前,出现了南天伸过来的一只腰牌。
他就是眼瞎,也能认得这是摄政王府的腰牌。
旁边那个一直一言不发的俊俏后生,难道是摄政王本王?
他猛地一个腿软,跪在了地上。
苏晚意早跟着府卫们进去了。
这宅子很小,不过一间厢房一间灶房而已。
府卫们是知道后宅规矩的,见这般寒酸的院子,也没敢直接进厢房,只齐齐守在外头。
苏晚意也没敢进去,招手让两个婆子先进去看看。
婆子们进了厢房,先是闻着这屋里的味儿嫌弃地捂住了口鼻,随后看到床上的情形,都震惊了。
床上一片凌乱,一个女子身上满身都是青紫痕迹,不着寸缕地躺着。
正是苏晚晗。
她早就不知被那老头儿折磨了多少回了,此刻正呆呆地绝望地睁着眼望着帐顶,生无可恋。
婆子们不忍直视,在一旁找到她的衣裳一件一件穿起来,把她严严实实裹住,又喊了外头的婆子把被子抱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