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还中了举人,又是裴修泽的侄儿……
那日宫宴他没进宫,想来或许并不知她与桓王的事……
她心念一动。
裴良弼退开,拱手作揖,“对不住,冲撞了苏二小姐。”
天光火石间,她一扶额,眼一闭,柔弱地“晕”了过去。
裴良弼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扶住她。
可周边又没个丫环婆子,他只好扶着她在一旁连廊边坐下,让她靠着柱子。
正要走开去喊人,衣袖却被她拉住。
她虚弱地道,“我,我没事……”
裴良弼有些尴尬。
他理应是要避嫌的,可眼下这场景……
苏晚晗只恨现下没有旁人在,只得一心不让他走了,柔柔弱弱地说,“我……我……”
这时蒋氏碰巧回来,见状立刻冲过来,“晗儿!”
裴良弼立刻松了一口气,起身拉回自己的衣袖后拱手行礼道,“见过苏夫人,苏二小姐似是有些不舒服,您来了正好,小生便告辞了。”
说罢他便走了。
蒋氏一把拉起女儿,用力在她的手臂底下软肉处掐了一把,低声问,“你想做什么?这个裴良弼不过是百家一个旁支,便是中了举又怎样?怎么比得上云国公府的小将军?”
苏晚晗被母亲戳破心思,恨恨地跺跺脚,转身回后院了。
蒋氏一直跟到她屋里,一进屋就把门关上,面色有些不善,“晗儿,我告诉你,你少打这些歪心思!我算是看明白了,裴家有顾歆然那个小妮子在,根本就讨不了什么好!你就是看上了那裴良弼也没用!你在宫里的事能瞒过外人,还能瞒得过摄政王和顾歆然?”
裴良弼是裴修泽的侄儿,要真说到婚事,他夫妇二人会替苏晚晗瞒着?
一听宫里的那事,苏晚晗又忍不住哭起来,“母亲,你不要一直拿这事来戳我的心窝子!要说宫里的事,那已经是事实了!你叫我怎么办?!要不然,我就一直为桓王守着,我一直等他,总能等到他出现!”
蒋氏又掐了她一下,掐得她嗷嗷直叫,“你说什么混话?!今儿我去西市的时候听了一耳朵,说那桓王,那桓王,可能根本不是先帝的血脉!他估计是回不来了!”
苏晚晗惊得立刻止住了哭,“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