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歆然惊了,“又有谁被抄了?”
“今日先抄原工部尚书的府邸,明日再去抄大理寺少卿,后日就轮到新上任的礼部尚书,为夫都已经查明他们的犯案证据了……”
裴修泽说罢匆匆进了洗沐间。
顾歆然有些凌乱:……
那新上任的礼部尚书,是今儿下午才叫裴修泽给盯上的吧?
这么快就开始抄家的节奏?
有了之前的经验,二人悄然潜入那什么工部尚书的府邸,迅速把一府的金银细软家具摆件全都收进空间。
转了一圈回到卧房,顾歆然也没了力气,简单洗了把脸就往床上倒。
待裴修泽也上了床榻,却只是静静平躺着。
顾歆然早就察觉今晚的他似有些心情不佳。
她很累,恨不能闭上眼睛就睡过去,但裴修泽今晚的气场叫她不敢轻易就睡下。
从他回来匆匆叮嘱一声,到一路揽着她来回飞跃于高墙内外,都没怎么开口说过话,便是她有问题,也是问一句,他简短地答一句。
全身一直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寒意。
这种寒意她很久没有在他身上感受到了。
她记得最初在新婚那夜他离开的时候,就是这种寒冷的气场。
若是往常,睡前他便是累极了,也会转过身来搂住她才睡下。
此刻,他的疏离和周身的寒冷,叫顾歆然又清醒了几分,不得不回忆了一下今日发生的事。
实在想不到他因何而不高兴,她只好转身过来搂住他的腰,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问道,“夫君可是有何不悦之事?”
裴修泽紧闭双目,从喉间低低滚出两个字来,“睡吧。”
顾歆然立刻就觉得,他这不爽的心情,必是与自己有关。
她再接再厉,“夫君,可是今日我做了什么错事,或是说错了什么话?”
裴修泽微微睁开了眼睛,“你当真不知?”
顾歆然心道果然如此,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她语带撒娇地说,“夫君快说嘛,若是我知道,定然早就与你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