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氏也是狐疑地看着裴修泽,这一番说辞听起来还可以接受,但怎么就有种赶鸭子上架强行杜撰的感觉呢?
穆歆然微微一笑,走到那女子面前,温声问道,“这位姑娘,你说你是从北境走了大半年过来的?”
胧月点头,“是。”
“何时启程的?”
胧月想了想,“约莫是去年的十一月。因着天气太冷,走得很慢。”
“北境哪个城?”
“辽城。”
“哦,那十一月前,你都呆在辽城?”
“是。”胧月还不忘拍了拍怀里的孩子,“我的孩儿太小,我等他长到两岁了,才敢抱他走这么远的路过来寻人。”
穆歆然点头,“你是个好母亲。意思就是去年的十一月以前的至少两年,你都呆在辽城对吧?”
“对。”胧月点头,不明白她为何这样问。
“哦,那我想请教请教,你启程前的一个月,也就是十月份的辽城,是何光景?”
胧月想了一下,“十月的辽城,正值秋末,自是落叶纷纷,一片金黄之色。”
围观群众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南岳猛地一击掌,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
裴修泽也朝穆歆然投去赞赏的眼神。
闵氏懵了,“歆然,这是何意?”
穆歆然朝她微一福身,“母亲,我虽没去过北境,但我曾读过一些文人墨客写的游记,上有记载北境之地,九十月份便开始苦寒,落雪纷纷。但我却没亲见,可请在北境呆过好几年的南侍卫好好说说。”
南岳这才止住了笑,拱手道,“夫人说得没错,辽城苦寒,一年四季中有半年都在下雪。十月份的辽城,已然是冰天雪地。这位姑娘,显然不可能从辽城过来。”
谎言一戳就破,那胧月身子摇摇欲坠,脸上的泪痕掉得更凶了。
“将军,我本不想说出来,可是……可是……明明您去年年初回京的时候,就带我一起回来了啊……在这之前,我,我没在辽城住过……”
裴修泽:……
这反应倒是够快的。
百姓们又哗然一片。
原来早就带回来了,这是藏在哪个院子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