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可以把母亲推出去挡灾,可她作母亲的,不可能把儿子推出去。
她只好咬牙认了,“好,穆相那边,我去赔罪!”
真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本想借机将相府拉下水,却不想反被自己将了自己一军,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真是呕得不行。
赵缙上前给侯夫人顺气,“母亲莫气,明日,我和你一起上门,负荆请罪。”
……
次日下午,穆歆然就接到了父亲穆丞相的口信,说是让她回府一趟。
她细想了想,约莫是知道,定是赵缙去求助穆羡了。
想来,为了把 责任推脱干净,赵缙一定是让侯夫人去请罪的。
算他识相,没有直接用这军银来要挟穆相。
穆羡能从一个小小翰林编修一路升到丞相,心性胆识都非常人,岂会被侯夫人几句话拿捏?
他此番让人来唤她,想必是一为求证,二为毁证。
她于是先是去了库房,将那六万两军银收进空间,又另外取了普通官银印记的六万两银子放在原箱子里。
这些年她为穆家赚了不少银子,当初都在相府库房里收着,再加上侯府库房里搜罗来的现银,足有十几万两。
她在空间里算了算,侯府贪墨的几十箱军银有五十几万,再加上这六万两,估摸着总共是六十万两。
还有那相府地窖里的三十万金条,也不知从哪儿来的。
她觉得,自己可能要捅破一个惊天大案。
嘿嘿,慢慢看好戏吧。
她这么想着,突然胸口一痛,几乎又有腥甜之味要涌出来。
她忙从旁边壶里倒了温水喝下,立刻觉得胸口之处的腥甜之味消失。
此处已是她每日都要进来学习的地方,水也是常温着的。